「賀念，放我下來」。
賀念不理會，腳步平穩，拐角看向一排滅燈的包間，順手推開。
「啪」。
包間門自動合上，黑色皮質沙發，賀念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身下朝思暮想的沈身影。
「三個月零一天十五個小時，我快瘋了」！
賀念瘋了！
不管不顧！
漆黑的包間，透過走廊燈光，襯衣撕碎，露出整齊排列的腹肌。
一想到這裏是什麼地方，翁的一聲，斐鳶腦袋都要炸了。
指尖點在淚痣，隔著淩亂的襯衣，伸手推開賀念。
「嘶，你瘋了？明天想掛熱搜」？
腰上一隻手收緊，賀念眼底全是掙紮，許久後，將頭埋進熟悉的脖子裏。
「我是瘋了！熱搜怎麼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從未和我傳出緋聞，是我不配？還是你不願」？
在一起三年，賀念被保護的很好。
任何有關他的傳言，哪怕是一個背影。
也會被雷霆手段壓下去，刪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斐鳶頭疼的看著固執不肯抬頭，也不肯放棄的賀念，最終選擇躺平。
「你知道的，我可不管這是哪裏，懂」？
脖子被咬，賀念鬆開口，像是被抽走了筋骨。
發泄般咬上鎖骨，留下痕跡，破罐子破摔，聲音滿含失落。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不是向來自己快活就好了，哪裏會在乎我是死是活」！
「我承認第一次哭的有點不好看，可你一點也不心疼我」！
滿滿的控訴，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往事不可追，不就是第一次沒經驗，至於小氣記恨到現在麼？
懶得吵架，太心累了。
「賀念，你想分手，我同意了！你要自由，我放手了」！
聞言，賀念撐起胳膊，支在兩側，一雙眼睛通紅。
許久後，起身靠在沙發，不知從哪裏摸出來的煙，叼在嘴裏，順手拿過台麵打火機點上。
「咳咳」！
濃鬱的尼古丁味道，彌漫在整個包間，耳邊是費力的咳嗽聲。
在一起這麼久，從未見過他吸煙。
如今倒是第一次見，咳得那麼難受，還抽？
斐鳶看不過去，起身將煙抽走，按在台麵，看著火星堙滅，扔進腳下垃圾桶。
「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年滿屋子的薄荷味，在他睜開眼睛醒來時，咳的撕心裂肺。
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賀念對煙味過敏，沾到就不由自主當然咳嗽，嚴重的會呼吸困難，咳得撕心裂肺。
如今三個月不見，出息了。
就這一口，咳得臉頰通紅，滿眼淚花。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磨誰？
一隻手捏住下巴，心裏有氣，力道自然大了些。
賀念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水汽，嘴角上揚，笑容支離破碎。
「不知道！我疼，斐鳶，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