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秋雲瞪她一眼,想要扯回衣角,可薑棠緊緊的抓著不放。
母女倆從昨天在車上爭吵後,一直沒講過一句話,就連今天吃早飯,喬秋雲都沒看薑棠一眼。
薑棠弱弱的主動認錯,“媽,昨天的事是我錯了,對不起。”
喬秋雲說的話也許是難聽,可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喬秋雲是真心的為她好。
薑棠氣性一過,也意識到昨天不該跟喬秋雲吵架的。
喬秋雲冷著臉,站著沒動,也沒再扯回衣角。
薑棠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想我吃苦受累,我會記得你跟我說的這些話。你在外麵不用操心我,照顧好賀叔叔,照顧好你自己。”
母女哪有隔夜仇。
喬秋雲聽到這些話,也心軟了。
她又白了薑棠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婚姻是吃飯過日子,夫妻倆如果每天睜開眼就是還貸、養娃、柴米油鹽這些錢,再好的感情也不可能長久。”
薑棠理解的點頭,“我知道。”
喬秋雲又說:“好好跟鬆文相處。你要真心實意的處了,結果不合適,媽也不會逼你嫁給他,可你的心思···我都不知道你放到哪了?!”
“好,我會的。”
喬秋雲又說:“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好好吃飯,加班別太晚。”
母女倆互相交代著對方。
賀聿杉扶著賀文錚上車,她瞟了眼依依不舍的這兩人,腦海裏又想起了萬紅雪說的那些話。
飛機飛向大洋的彼岸,湛藍的天空陽光明媚。
早上,薑棠就接到了李鬆文的電話,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的。
事已至此,薑棠再計較也沒意思。
想起喬秋雲離開的囑咐,薑棠答應了李鬆文晚上的約會。
三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
薑棠穿著卡其色的風衣,和李鬆文走在江邊的街道上。
江風很大,吹亂的她的頭發,李鬆文抬手,很自然的撩起她耳旁的亂發,別在耳後。
他微涼的指尖擦過薑棠溫熱的耳朵,薑棠下意識的向後躲。
李鬆文的另一隻手還牽著薑棠的手,他抓緊她的手,輕聲的喚她,“棠棠。”
薑棠對上他炙熱的目光,猜到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李鬆文的唇貼過來的時候,薑棠別開臉。
他的唇沒落到她的唇上,擦著她的側臉落在了她的耳根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從路上駛過,這一幕剛好落在車內兩人的眼裏。
陳曉雨看著他們說:“好像是棠棠和李鬆文。”
賀聿舟豈會認不出她!
他同樣看著他們,他麵上不辨喜怒,隻是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攥起來。
車子一瞬而過,江邊那兩人根本沒注意這輛車。
陳曉雨轉回頭,笑著說:“上次我們去滑雪,還是李鬆文在追棠棠,沒想到這麼快兩人就定下來了。”
賀聿舟語氣淡淡:“也是。”
江邊。
薑棠的手掙開他的手,使勁的揉著耳根,臉也紅了厲害。
她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
李鬆文沒親到她,倒也沒生氣。
他隻是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語氣,“看看你害羞成這樣,不是十八歲就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