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路燈下各自懷揣著心事，沒發現對方的異樣。
“走吧，再不走你哥都到家了。”許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恢複到往常漫不經心的樣子。
“哦。”程挽點點頭，走在離他一步遠的位置，一路無言。
第二天要上課了，唐琪才姍姍來遲，兩人對視一眼，都默契地沒有問對方昨晚發生了什麼。
隔天月考分數出來，因為數學的大幅度提升，這次月考排名程挽提升了十個名次，唐琪提升了八個名次，第一名依舊是謝一珩。
這次輪到唐琪耀武揚威了，因為胡思宇的名次剛好比唐琪低了一個，她每天都佯裝無意識地路過教室裏貼著的成績單，然後假裝驚訝的說。
“呀，思宇，我不是記得你排名比我高五個名次嗎？怎麼我的名字在你上麵呢？”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別再說了，我昨天做夢都夢見你趴在我床頭陰陽怪氣的說：我比你高一個名次哦。”胡思宇雙手合十，臉上滿是乞求，就差給唐琪跪下了。
“哼，我爽的差不多了，這次就放過你吧，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在你耳邊說一個月。”
胡思宇聽了她的話神色一頓，不知道是想到什麼畫麵了，捂著緋紅的耳朵落荒而逃。
——
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之後，唐琪就很少再陪著程挽去找程斂之補習，大多時間都是和謝一珩他倆討論。
她也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許屹，聽程斂之說他向老師申請不上晚自習，所以每天到點就走，自然沒有見麵的機會。
課餘時間在學習小組裏討論，放學還有兩個小時高效補習，程挽的成績可謂是質的飛躍。
連期中考試完開家長會時，班主任都點名表揚程挽許，說她從開學考的年級第四十二名，到期中考試的的年級十八名進步了許多，那天程母的臉都快笑爛了。
再次見到許屹已經是快要元旦，那天程挽正和他們那組人員打掃他們班負責的公共區域衛生。
一群男生嘻嘻哈哈地從他們的公共區域路過，可能是正在打鬧，有個男生不小心將他們好不容易掃完堆在一起的垃圾踢散。
冬天本就是落葉多，正巧一陣風吹過，落葉四處飄散，簡直和沒掃一樣。
很好，白掃了。
程挽無奈地和那幾個打掃人員對視，從對方眼裏讀出來崩潰。
“啊這，不好意思同學，我剛剛沒注意。”看著散落滿地的樹葉，那個男生似乎知道自己幹了壞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沒事。”程挽淡淡地搖了搖頭，男生鬆了口氣，就聽見她繼續說道：“你掃幹淨就行。”
“這…同學，我們是高三的，好不容易能打次籃球，要不就…麻煩你們了，這樣，你加我個微信，到時候我請你們喝奶茶。”
李陽看清程挽的臉蛋後眼睛一亮，他怎麼不知道學校裏又出了個美女，並且看起來溫婉恬靜，估計說兩句好話就能糊弄過去。
“奶茶我們可以自己買，但地是你們弄髒的，得你們掃。”程挽眸中染上幾分不耐，秀眉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