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和觸碰將許屹吵醒，程挽聽到他不滿地輕嘖一聲，隨後不耐煩地將頭頂上的外套拿開，聲音帶著幾分低沉。
抬頭時，程挽看到他眉頭緊皺，眉眼半眯，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看到旁邊坐的是程挽時，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知道，但我現在要補課了，所以你早晚會被我吵醒，還有，有女生在，你注意言辭。”
程斂之從桌子裏找出卷子，站起來將卷子分給二人後就去抬凳子，神色毫無愧疚。
“……”他腦袋上又沒長眼睛，怎麼可能知道旁邊坐了個女生，並且這幾年一直和程斂之坐同桌，他有潔癖，不可能讓女生坐他位置。
“比賽如何？”程斂之沒讓程挽挪開，自己拉過椅子坐在兩個女生中間，這樣更方便他講題。
“還行吧，勉勉強強拿個第一。”許屹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頸。
“什麼比賽啊？”知道程挽不會開口但又好奇，唐琪便幫她問道。
“就計算機編程比賽，他本來大學就準備讀這個專業，所以就先提前準備準備。”還沒等許屹回答，程斂之就先替他說出口了。
許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真行，話都不準讓他說。
“噢這樣啊，計算機編程是京華大學的王牌專業，那你是打算是去京華大學嗎？”
“嗯，我們高二就決定好去京華大學，他選計算機編程，我選人工智能。”
“我問他，為什麼是你回答？他現在不能說話嗎？”唐琪一臉疑惑。
“嗯，一般他睡醒後都會啞巴一段時間，並且你問他的問題我都知道，所以所以我替他回答也是一樣的。”
許屹就這麼隨意地靠在椅背上，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瞎話，身旁的小姑娘聽完後居然還真信了，看他的眼神裏居然帶著些許同情！
“真行，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就你們這腦子，被賣了還幫忙數錢呢。”
“哪有…”程挽撇了撇嘴，不滿地小聲嘟囔一句。
“行了，做題吧，一個小時後我來看你們的成果。”再這麼聊下去，晚自習都下了。
倆小姑娘終於安靜下來開始做題，程斂之也拿出習題開始練題，就剩許屹手托著下巴在那無所事事。
剛睡醒，他還不想那麼快就投入學習的懷抱，再加上第一次有女生坐在他旁邊，他總聞到似有若無的淡香，感覺有些不自在。
想去上個廁所，但得讓旁邊的小姑娘起身讓他才行，不過她看起來似乎挺認真的，又不太想打擾她。
許屹自嘲的輕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最終他還是放棄出去的念頭，乖乖拿出耳機聽英語歌。
做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程挽感覺自己還沒寫幾道題呢，時間就已經結束了。
程斂之拿過他們的試卷，大致掃了一眼，基本判斷出她們的短處，開始給她們講錯題，程挽看到唐琪對自己狡黠一笑，就知道她又要搞事情了。
“斂之哥哥，我和挽挽錯的都不一樣，你這樣一道一道的講進度會很慢誒。”
“我總不可能變個分身出來一個給你講一個給她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