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唐琪便拉著她往許屹那跑。
“不好意思啊，讓一讓。”
唐琪拉著她擠在程斂之和許屹中間，突如其來的擁擠讓兩人愣了一下，也正好給她們鑽空子。
許屹看著旁邊多出來的程挽挑了挑眉倒是沒說什麼。
“你…”過了十多秒，程斂之終於反應過來，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的唐琪剛準備質問。
“斂之哥哥，新年快樂！”
唐琪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正好零點的煙花開始綻放，照亮她眼眸中的星光點點。
臉上雖然在笑，手卻不斷戳著程挽，催促她快點行動。
“…新年快樂。”
程斂之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神，下意識也說了句新年快樂，隨後不自然地將目光轉向煙花綻放的地方，至於什麼質問早就被他拋入腦後。
在唐琪的不斷催促下，程挽終於抬頭看向許屹，他看著前方天空上的煙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新年快樂，許屹。”
願新的一年，所有的煩心事都遠離你。
“新年快樂，不過，幾個月不見，連哥哥都不願意叫了？”
許屹側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程挽，他這個視角，程挽毛茸茸的腦袋格外顯眼，心裏莫名想逗她幾句。
“沒有，就是覺得也不是親的。”程挽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行啊，上次白救你了，小白眼狼。”許屹嗤笑一聲，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你生氣了嘛？”
程挽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他，但許屹背著光，還比她高出那麼多，她隻能看見他輪廓清晰的下巴。
“我還不至於和你個小孩置氣。”
“哦，我不是小孩！”程挽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為什麼總是把她當小孩。
煙花放得差不多了，其他人都招呼著許屹一起回去。
許屹隨緣地應了聲，垂眸看著氣鼓鼓的程挽，他總感覺程挽好像更生氣了。
“還不走？再跟我待在這，你哥就會親自來拉你回家了。”
“哦。”程挽低著頭往回走，沒理會後麵的許屹有沒有跟上。
她知道她沒有生氣的資格，可是每看見他不在意自己的樣子，她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並且他為什麼總是拿自己當小孩看，明明她現在已經十四歲！
不對，新的一年已經到來，她今年十五歲了，和小孩根本不沾邊！
許屹看著程挽越來越遠的背影，有些無措地撓了撓頭。
果然哄女生什麼的最麻煩了。
“好了，別生氣了，剛剛說你是小孩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再把你當小孩了。”許屹快步走到程挽旁邊，有些生硬地向她道歉。
“這是你第一次給女生道歉嗎？”
“是。”雖然不知道程挽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他還是如實回答。
平常他就沒怎麼和女生相處過，更別說惹女生生氣了。
“哦，那我原諒你啦。”程挽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心裏像吃蜜一樣泛起絲絲甜意。
“這就行了？你…這麼好哄？”
在他的印象裏，他哥們的女朋友生氣，沒兩個小時是哄不好的，所以他最煩女生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