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愛薛東敘,而是她不想愛任何人了,她失去的是愛人的能力。
“韓驍讓我問你,以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韓墨琛突然說著。
葉子妃稍稍愣了一下,道:“算數,我向來說話算話。”
“OK,我就這樣回他了。”韓墨琛笑著說。
葉子妃推門下車,八月末,天氣還有些熱,偶爾有風吹來,卻沒有絲毫冷爽之意。
“葉小姐,所有手緒都己經辦好了。”忙碌了半天的司機回來彙報著,手裏拿著宿舍鑰匙。
葉子妃輕輕笑著:“麻煩你了,鑰題給我。”
司機馬上道:“宿舍有些遠……”
他剛開車把保姆和行李送過去,現在應該收拾好了。
葉子妃搖搖頭,又對車裏的韓墨琛揮揮手,“今天謝謝你了,我想一個人逛逛,逛完會自己回宿舍的。”
“那我走了。”韓墨琛說著。
“再見。”葉子妃愉快的招招手。
韓墨琛發動車子時,突然抬頭看向葉子妃問:“你想在A大逛什麼?”
或者說,她想在A市找到什麼。
“青春啊。”葉子妃笑著,環顧四周,“你不覺得這裏青春洋溢,很溫暖嘛。”
重生以來,她一直想放下,其實從來沒有放下過。
過往像一根繩索緊緊勒住她,甚至讓她喘不過氣來。
以前她對上大學也沒什麼感覺,直到此時真的來到這裏,她突然發現也許她能在這裏找到失去的。
單純的青春,愛人以及被愛的能力。
她的一生還有那麼長,會遇上許多許多人,發生許多許多事,她該去享受這一切。
“再見。”葉子妃揮手說著。
再見,前世,再見,過往,她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與此同時,舊金山
薛家的本家在舊金山,依山傍水,環山而建,雖然不及霍家的群島的氣派,但薛家的主宅在頂級富豪裏也是能數著的。
“轟隆隆……”
直升機緩緩降落,宅內停機場裏,老管家帶著下人們早在旁等著。
艙門打開,薛東敘緩步走出,張新宇跟在他身後。幾個月的調養,薛東敘的身體比之病重是好多了,但是跟正常人比還是顯得很虛。
尤其是最近兩個月,明明身體不好,卻開始操勞不休,無形中延長了恢複期。
“七爺。”老管家上前恭迎。
七爺這個稱呼是按家族大排行叫的,雖然薛家薛長亭當家,但是薛老太爺還活著,家裏也沒有徹底大分家。
四代同堂在一起,薛老太爺的三房妻妾都活著,還有四子一女,女兒出嫁,四個兒子卻都是住在一起了。
叔伯兄弟,黨兄堂妹一大堆,稱呼也就照舊了。
“您的房間己經徹底打掃過,醫生也己經到了……”老管家說著。
薛東敘常年住在有倫敦,陪林子妃讀書。隻有逢年過節時才回家,他的房間一直都是空著的,每每回來,家裏上下都是一番折騰,勿必打掃妥當。
“祖父在哪?”薛東敘徑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