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零年悉尼奧運會閉幕後的一個星期天的上午,在河南安陽的一所初中學校的操場上,三個十二、三歲的乒乓球愛好者正在如癡如醉的練習乒乓球。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鍾,火辣辣的太陽烤著大地,即使是站在太陽底下,也是曬的渾身冒汗,就別說是劇烈運動了,可是他們卻一個個精神抖擻,絲毫沒有要回家避暑的跡象。
台上的這兩個人,一個叫藍敬禮,另一個叫呂連智。他們打的時候,根本就沒計分,誰累了就下台,三個人輪流打。他們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可是誰都沒有要下台的意思。
在一旁休息的那位叫紅貴仁,他在一旁等不及了,就和藍敬禮說:“你看你熱的,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你先去歇會兒,讓我和呂連智打會。”藍敬禮一邊打一邊說:“我還可以,讓呂連智歇會兒,咱倆打。”呂連智說:“我剛上來,而你已經打了半天了,說什麼也該你去休息了,你怎麼又叫我去休息呢?”紅貴仁對藍敬禮說:“我前幾天剛從奧運冠軍那學了一招,讓我鎮鎮呂連智。”說著就一把奪下了球拍。呂連智說:“黃口小兒,竟敢用奧運冠軍的大名來鎮我,看我如何收拾你。”紅貴仁大叫一聲:“小兒休得放肆,看招。”
說完就用左手把球向上使勁一拋,拋出大概有一米高,然後用持拍的右手猛然一擊,球以光的速度在己方球台上一碰,然後又騰空而起,向球網撞去。他們兩人哈哈大笑。紅貴仁的臉,卻刷刷兩下,就變成了豬肝色。他本來想露一手,鎮壓一下他們倆的囂張氣焰,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呂連智說:“你靠邊站吧,別在這丟奧運冠軍的人了。”紅貴仁繃著臉說:“再來。”就又拿起乒乓球重複上一次的動作。一連數次也沒打好,不是沒打過去就是沒打到對方台上。呂連智也坐到旁邊,看紅貴仁在那練習。這一下氣的紅貴仁怒發衝冠,咬牙切齒的說:“今天不打好,我就不吃飯。”
他能打好才怪呢,自從他們七歲開始學打乒乓球到現在,他們根本沒有受傷一點正規的乒乓球訓練。他們學打乒乓球,是和高年級的同學學習的。上體育課的時候,每次都是自由活動。他們和體育老師也交過手,結論是和我們差不多。就憑他從電視機上看到的那幾個鏡頭,模仿出一個好的正手高拋發球。即使是打好了也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
可是紅貴仁不那樣想,非要練習一套高質量的正手高拋發球不可。他把球拋的更高試一下,不行。又把球拋的低一點,還是不行。把球拋的離台遠一點,又把球拋的離身體遠一點,結果都不行。又上下調整擊球點,結果在與網同高的地方發球成功。呂連智說:“不錯嘛,今天回去可以心安理得的吃飯了。”紅貴仁擦了一把汗說:“瞎貓碰了個死耗子,再來。撿起球又試,結果又成功了。”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藍敬禮說:“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打的別扭。”紅貴仁說:“哪別扭?”藍敬禮說:“我現在說不上來。”紅貴仁說:“拜托,以後說話別說一半兒,好嗎?說不上來哪別扭,你直接就別說。”其實合理的正手高拋發球法的擊球點應該是在與網同高,或比網稍低。而在近腰的中右處。紅貴仁卻在腰的正前方擊球,藍敬禮也在電視上看過這個發球法,還有點印象,但是他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