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錢啊?”白謀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那拿的唄……”一說完立刻發現不妙,也顧不得一件一件的看,一股腦的抓著就往自己的儲物空間裏放。
“嗯?”白謀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一翻開自己的口袋,裏麵空空如也,一文錢都不剩了,“天……你怎麼可以隨便動我的錢袋!這是私人空間啊!”白謀感覺天旋地轉,這麼一來就是在自己身邊放了個花錢機器啊,怎麼感覺自己都像是個人形提款機。
小精靈看見白謀扭曲了的臉,更加迅速的把所有首飾放進自己的儲物口袋,打了個哈哈笑道:“我還有事,我走開一下。”
“你給我站住!”白謀的怒吼聲震動了整條街。
小精靈已感覺到背後氣場的變化,不等白謀開喊,就嗖一下飛走了。
“我的錢啊,我冒著生命危險拍視頻賣的錢啊,就這麼沒了,你個天殺的小妖精!”
此後的一個小時,所有路過這條街的玩家都遠遠的避開了這個不正常的男人,不少人還在嘟囔:“神經病都讓玩遊戲,龍騰果然有魄力。”
呆坐了一個小時,其實白謀並不是在痛惜失去的錢,而是在思考自己的遊戲人生。錢財乃身外之物,遊戲才是最重要的。
玩遊戲必須要有一個目的,而這個目的將指引玩家往不同的方向奮鬥,這是全息遊戲的特點,傳統的網絡遊戲的遊戲目的隻有一個——練級——不斷的練級。而自從出現了全息遊戲之後,這就像是第二個世界一樣,在這裏必須要有一個像現實一樣對於未來的規劃。否則肯定跟現實一樣一事無成。
白謀的心裏一直存在著一個疙瘩,那就是在新手村時麵對絕對的武力強者那種不管如何反抗都不能生存下去的絕望。就好像你鑽進了一根和你的身體一樣粗的水管中,那種四肢不能彎曲,無處借力前進不得又和後退不能的絕望感可以讓一個意誌堅強的人瞬間崩潰。
我為什麼來遊戲?
白謀反複的問自己。娛樂固然是目的其中之一,但如果僅僅是娛樂的話那就像是渾渾噩噩的人生一樣沒有方向。
報仇,這是必須的,要是不報仇白謀的心裏將永遠背負著這麼一個包袱,那他將來也必將碌碌一生,無所作為。其實與其說這是一種仇恨,倒不如說是一種恥辱,一種不洗刷就永遠會站不起來的恥辱
但仇恨會讓人迷失自我,所以人們都說不要執著於報仇,白謀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將報仇更多的是作為一種動力而不是目標。
如果沒有這個仇,那我本來的遊戲目的是什麼呢?
白謀的思考回到了最原始的出發點,我是被《第二紀元》混亂的曆史吸引過來的,我當然是要好好享受這個完全架空的時代,我要去拜訪全國各地的名人大家,不過我得想辦法賺取名聲才行,否則恐怕連跟這些大腕見麵的機會都沒有。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白謀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他又開始考慮下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與小精靈有關,首先是小精靈的身份,可以說他是被小精靈莫名其妙跟上的,這個事情發生的有點不合邏輯,他與小精靈的這種關係既不是寵物契約也不是生命契約,完全是超脫玩家和NPC之間任何關係的一種,森林精靈在東大陸不一定沒有,但從小精靈的表現來看應該是西大陸的精靈一族。而且“艾露撒”這名字……白謀記得好像是一千年前某部動漫的主角,好像還被稱為妖精女王。還有,她為什麼能夠隨意從我口袋裏拿東西,主腦規定,玩家的儲物口袋隻有玩家可以打開,沒有任何生物或者技能可以隨便從裏麵拿東西——這不包括盜賊的偷竊術和空空門的妙手空空,這兩種技能或武功隻能隨機獲得玩家儲物空間的物品,不能有目的的偷竊。
想到小精靈坐在用他的錢買來的東西上一邊數一邊傻笑的樣子白謀真是哭笑不得,不過,這情景怎麼這麼熟?對了這習慣好像跟巨龍有幾分相似嘛。巨龍是喜歡財寶,小精靈是喜歡小東西,難道!白謀一個激靈,小精靈是精靈跟巨浪雜交出來的!白謀的思維已經開始混亂了。
不對啊,巨龍那根……跟精靈那個……不可能不可能,應該沒精靈承受的了,白謀邪惡的笑著。
算了不想了,這種完全沒有邏輯性的東西再想就沒邊了,小妖精不告訴我自然有她的道理,等他想告訴我自然會跟我說的。
不過白謀還是邪惡的笑著……路過的玩家躲得更遠了。
白謀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得先去把那小妖精出來,不給她點懲罰白謀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
但是往哪找呢?人海茫茫,要找一隻隻有前臂一樣大小的小家夥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漏過去。
白謀完全沒方向,隻能沿著小精靈逃跑的方向找去,哪裏人多他就往哪個方向找,小精靈這麼迷人的一副臉蛋放在哪都會是男女通殺的。
白謀擠進一片人堆裏麵,隻看見人堆中心的人都蹲在地上看著什麼。一個小姑娘說:“應該就是這個吧,給我任務的NPC說那隻蟾蜍背上有個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