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雷銅應諾一聲,連忙騎著戰馬辦事去了。
張任帶著幾名騎兵,騎馬往城牆上跑去,到了城牆邊,這城牆外剩下的不到三尺高的城牆,張任一拉戰馬的韁繩便上了城頭,晃眼一看,自己這城頭上到處都是屍體,有羌人的更多的卻是漢人的,有漢軍更有大漢百姓的,而且死狀極慘,有的軍民臨死的時候還抱著羌兵的屍體,一把長槍、大刀將他們死死抱著的羌人貫穿,更有許多大漢軍民直接抱著一個羌兵,頭顱還埋在羌兵的脖子間牙齒緊咬著羌兵的脖頸致死都沒有鬆開……
張任被城牆上的景象深深震撼,眼睛一酸差點留下淚來,他翻身下馬,城牆上僅有的一些還能夠行動的軍民無聲的檢查著四周是否還有活著的人,有的羌人收了重傷還有一口氣,直接被他們,麵無表情的殺死!兩天來的殺戮,已經讓他們忘記了仁慈放棄了心軟,將瀕臨死亡的羌人補上一刀,他們毫無心理壓力!
“敢問這位將軍是?”
張任循聲往後看去,自己在牆角一個年輕的什長背靠在城牆上,一臉的疲憊。
“某乃大漢蜀王益州牧麾下益州軍第四軍團軍團長張任!”張任抱了抱拳道,“這位兄弟,你們冀縣的太守還有守將呢?”
薑炯眼睛一亮,扶著城牆站起來咧嘴笑道,“原來是蜀王麾下,屬下薑炯,表字子明!對於蜀王麾下的七殺軍屬下敬仰已久,沒想到蜀王的益州軍團亦是如此精銳!”說完,薑炯環視城牆麵帶苦澀的笑道,“至於本郡太守,等他知道羌人兵退,應該會出來的!至於守將,本縣郡尉昨日便已經殉職了……”
“不知這位將軍怎麼稱呼?”薑炯話音一落,馬遵已經在幾名親衛的護衛下滿臉喜色的跑了過來,邊走邊拜道,“本官天水郡守馬遵,冀縣能逃此大難,多虧了將軍救援及時,否則一旦讓羌人殺入城中後果不堪設想啊!”
“原來是馬太守!”張任抱拳道,“本將乃蜀王麾下益州軍第四軍團軍團長張任,得知羌人犯境,奉我家主公之命,出川剿賊!本將率第四軍團先行,之後第三、第五軍團共四萬大軍很快就要到來……”張任頓了頓又道,“不過,此時羌人雖然撤離,但是其根本未失,一旦北宮伯玉收攏大軍必定再度來犯!還請馬太守配合我軍清理戰場,以待來犯!”
馬遵聞言,眼睛一轉,連忙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下官馬上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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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自從董卓死後,王允把持了朝政,雖然緊接著李傕郭汜等率領西涼叛軍來犯讓長安城一度緊張,但是隨著呂布率軍出征,並且傳來和西涼叛軍堅持的消息,整個長安上下氣氛隨即緩和了下來。然而,就在前日,突然間分兵東進的張濟和樊稠共五萬大軍到達了長安城下!長安城上下瞬時間如臨深淵!因為整個長安城上下,能夠調集起來的軍隊不過五千人!麵對西涼軍五萬大軍的包圍,整個長安城慌作一團惶恐不安,所以還有名將皇甫嵩和朱儁兩人在,兩人臨時募集的一支兩萬的大軍上了城牆協助防守,但是麵對天下精銳的西涼軍,就算是皇甫嵩和朱儁這兩位名將憑借著長安城高大的城牆在也沒有守住長安城的信心!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被李傕和郭汜牽製的呂布也已經得知張濟樊稠分兵長安的消息,一時間方寸大亂,連忙率軍返回長安,卻在半路上被李傕和郭汜截住大殺了一場,呂布憂心長安安慰,無意戀戰一心隻想趕回長安,隻帶了一千多騎殺出了李傕和郭汜大軍的包圍圈,趕回了長安!到了長安城下,呂布趁張濟樊稠不備衝入兩人軍中,一陣衝殺殺到了長安城下,被皇甫嵩和朱儁接應了進去!
不過,隨後李傕和郭汜也率領大軍殺到了長安城下,與張濟樊稠四人分兵四門攻打長安城。呂布進了長安,還沒有歇一口氣,便得知李郭等人攻打四門,連忙到西門協助防守,然而西涼軍氣盛更兼兵力強盛,圍攻了一個多時辰,董卓餘孽李蒙王方趁機開了城門放西涼軍入城,長安城東北南三門紛紛被攻破,西門雖然有呂布的協助守了下來,但是其他三門已破,已經無濟於事。呂布見大勢已去,無力回天,連忙棄了西門回到府中收拾細軟帶好家小來找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