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呂布沉吟了一會兒斷然道,“當初義父不惜自殺,以自己的性命換來我接近董卓的機會,就是希望我能夠殺掉董卓,還社稷清平。如果我就這樣走了,功虧於潰,義父的死不久白死了嗎?”呂布說著咬牙切齒的看著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董卓大軍,“董卓匹夫,算你命大,不要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一定殺了你!”呂布狠狠的捏著拳頭,殺氣外泄讓站在他身後的曹性,心中一寒,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這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陪你一條道走到黑了……”曹性說完長歎了一聲,這麼多年,他跟在丁原和呂布身邊,對於呂布的脾氣再清楚不錯了,呂布原本就是一個很高傲的人,能夠讓呂布低頭的這大漢也隻有一個半人,一個是丁原,丁原雖然不是呂布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對呂布卻比親生的兒子還要親,而那半個人,自然是劉成了,因為劉成雖然年齡比呂布還小,但是所作所為,就算不是後無來者,但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劉成從一個白身走到現在這個地位,這大漢沒有誰不對他欽佩萬分,呂布亦然。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卻要忍辱負重認賊作父,被呼來喝去,曹性可以想想呂布心中的戾氣!
%%%%%%%%%%%%%卻說李傕郭汜率領大軍驅趕著雒陽百姓和富戶官員一路往長安而去,隊伍逡巡百裏,雖然有督軍在身後以生命相要挾,但是遷徙部隊前進的速度依然緩慢,這一日渡過洛水,到了崤山附近。隊伍正走間,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群穿著青綠戰袍手提大刀的騎兵,這些騎兵,粗略一看最起碼有三千人,而且這三千人雖是騎兵,但卻是渾然一體,馬與馬之間間隔一直,一行行一列列一樣看過去像是一條直線,所有的騎兵手中的大刀提在右後方一律刀刃向上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為首一將,頭裹青巾,丹鳳眼,臥蠶眉,麵若重棗,唇若塗脂,頷下長髯,身披鸚哥綠戰袍,手提青龍偃月刀,座下火紅赤炎駒,卻正是朔州七殺軍大將,關羽關雲長!而他身後的則是這幾年來他親自調教的校刀營!在朔州七殺軍之中,自從劉成統一朔州北定鮮卑之後,關羽等將領都在當初自己率領的軍隊的基礎上,訓練了一支精銳部隊,這些精銳全部都是從普通軍隊之中挑選出來,然後由將領親自訓練,這些精銳,最差的都是以一當十的悍卒,而最精銳的,比如部隊的副將,完全就是千人敵!而關羽訓練的精銳部隊,就是校刀營,全部用的都是按照他的青龍偃月刀打造的大刀,盡皆身披綠袍,這幾年來剿滅鮮卑部落關羽又精挑細選了清一色的紅馬,大刀綠袍紅馬,這就是校刀營!除此之外,還有張飛的驍騎營,盡皆是黑甲黑馬蛇矛槍,趙雲的神行騎白袍白馬銀槍;高順的破軍營,大漢製式的黑甲紅袍黃驃馬長槍還有馬騰的伏波營等等,都是以營為建製的精銳大軍,雖隻有一營,但卻頂得上十萬大軍!而就在這樣的精兵政策之下,朔州的七殺軍除了各將麾下的精銳部隊之外,其他的七殺軍隻能作為常規部隊存在,作為各營精銳的替補。真正打仗的時候,也輪不到常規七殺軍出動,而是各營精銳!
李傕和郭汜正在中軍為大部隊行程緩慢而鬱悶,突然見到前麵的隊伍停下,更是怒不可遏,李傕怒目圓睜的大吼道,“前麵的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還不快快繼續趕路,耽誤了行程,本將要了你們的命!”
李傕怒吼間,一個西涼軍伍長騎著馬來到了李傕麵前,來不及下馬,一臉焦急的道,“將軍大事不好,前麵有一支大軍攔住了前進的道路!”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攔住我西涼大軍的去路!”李傕大怒向左右呼喝道,“來人,隨本將去將他們剿滅掉!”
那伍長見李傕如此輕率,不猶得說道,“將軍屬下以為,那些攔路的大軍極不簡單。那些人軍械整齊,盔甲統一,大約有三千人左右,皆是騎軍,但是三千騎兵卻好似渾然一體,不動如山。就算是當初屬下見過將軍率領的飛熊軍在氣勢上和攔路的大軍比起來也略有不如……”伍長說著,聲音越來越下,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傕,生怕他一個大怒將自己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