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火焰(1 / 2)

在靳塍弄車的過程中,隊伍很自然地分成兩隊,像上次恐怖片中那樣分成兩隊。一隊以靳塍為首,一隊以陸遠為首。

以靳塍為首的隊伍走的是最尋常不過的路途,一個走向那間歐式木製小屋的路途。靳塍坐在車的最前麵,看著那幢房屋漸漸籠上硝煙……

一隊人中隻有鍾瑩仍是嘻嘻哈哈的,女人比了比手指,仿佛對什麼都不在意般挑起眉毛。

靳塍眯起眼看向鍾瑩,得到的是對方最自然不過的回應——打了個哈欠。“我勸你現在不要睡著——等會兒有得你好睡的!嗯?”男人如同正尋找食物來源的獵豹,在無盡的黑暗中反複尋找著——他抬手捏了捏女人的臉,女人像隻貓一樣庸懶地伸了伸脖子,沒有回答男人無聲的威脅。

孟紗笑笑,她是懂得打圓場的人,“大家都累了吧?休息一下吧。”她提議道。其實我是不應該疲憊的人,我是不會疲憊的人,20多年了,我從沒有倒下或是進醫院求人幫忙。

轉瞬,靳塍改了方向。他動作嫻熟地打著轉盤,一下一下,恰到好處。

黎明沒有說話,他看著周圍的同伴在陽光下眯著眼睛,以及那些不尋常的動作。他想起他的聾啞學校,他的學生們……

“我們要到哪裏?”終於,黎明開口問。

他聞得到屋子裏的焦臭,新鮮肉體燒焦的味道。隱約,他能從側立的窗裏看到一個披頭散發,麵目模糊的女人。

此時,他手腕上金色的手表裏顯出一排字符:“即將來臨的,包括你們的9支基礎小隊,7支進階小隊,以及3支實驗小隊開始互相爭奪。最終獲勝的那支小隊將得到無上的榮耀,即全體開啟神性土壤。”

孟紗看著這些文字默然不語。顯然,這個女人在想心事。正當她揮手向前探去時,靳塍猛地一打方向盤,頓時孟紗的額頭撞到坐椅上,她邊揉著額頭上的傷,邊笑著打趣,“這算什麼呢?靳塍。莫非…是你給我的見麵禮?”女人的笑容天真且富有親和力,好像在這樣告訴旁人:“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見到你我很開心,謝謝你。”

靳塍的嘴角彎了彎,在他20餘年的生命中幾乎沒有人對他這樣笑過。男人沉默著,突然他一腳踩住刹車,一手推動引擎——前麵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郎。靳塍哈了口氣,掏出槍支對準前麵就是一陣掃射!前麵傳來‘喀啦喀啦’的尖銳聲響。白衣女郎頓時煙消雲散。

黎明拿過靳塍分給他的槍支,問道:“你想要怎麼做呢?”男人的聲音很柔和。

孟紗笑了,女人的表情很親切,“不然,你想要我們怎麼做呢?黎明。”

黎明搖搖頭,轉過臉望著不遠處河畔的點點燈光,“我不知道。我希望回到從前——”從前的生活是我所理解的,現在的生活並不是為我不解,而是難以接受它。

男人看著窗外,他有心事,但不能告訴任何人。

“你不知道我是愚人節那天出生的嗎?”再問,他隻有這麼一個回答。

83…一個數字束縛住了他。

在眾人前麵猛地出現了一個歐洲人,一頭紅發的歐洲女人。女人點燃一根煙慢慢地吐了出來,“我叫萊西。代號0。我是9支基礎小隊的成員之一。能力是——”猛然女人出現在靳塍旁邊的車座上,“瞬間移動——帥哥啊,”她摩娑著靳塍的臉蛋,“我有好多年沒見過帥哥了。讓我看看……好孩子——”

‘砰!’突然的槍聲打破了女人的催眠。靳塍冷笑著看著萊西捂住胸口,“別不自量力,既然來了,就給我看更有趣的東西吧。比如——”男人添嗜著嘴唇靠進女人胸口,咕嚕咕嚕地開始喝血,“你的血!”頓時,萊西的臉色變得蒼白。

然而女人很快恢複了鎮定,她搬開靳塍的頭。一滴一滴地鮮血順著靳塍的嘴角往下流。當眾人回過神時,萊西已從4人的視野中消失了。

“沒想到你是個嗜血的孩子呢。”遠遠的,萊西的聲音飄進了靳塍的耳朵,男人冷笑了一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聽到那句話時的興奮!

黎明將報紙攤開,他開始讀報。但願他在別處,這裏——四處是死者哀涕的聲音。

9個基礎小隊,7個進階小隊,3個實驗小隊——他希望能看到更多,以及他自身保存著的——對同伴以及非同伴的那份悲憫。

“我希望我能真正了解別人,然而真正了解就跟真正愛或者真正恨一樣困難。”黎明想著,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