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說罷,坐在左右位子上麵的堂主和香主都是暗自思量,當中也有以眼神交互的。
“常幫領深明大義,我等欽佩,以後明處遵那盟首號令,暗處則是聽常幫領吩咐。”第三堂堂主邱威說道。
“多謝諸位看得起我常海,不過我黑山之內不搞這些,大家一起幫著新盟首將我黑山重振即可,我常海也是新盟首的一位馬前卒!”常海起身抱拳對著左右作揖道。
“常幫領大義!”
“我等佩服!”
“常幫領有事盡可吩咐!”
隻是當著此地人散茶涼後,常海臉上再無任何喜色,他此刻陰沉的厲害,那眼神似要殺人一樣。
“都死了嗎?”常海突然像是對著空氣詭異說話。
“都死了。”而就在常海話音剛落,從那陰影暗處竟是傳出了一個回應的聲音來。
“死士穀之內有大事情發生了。”還是那陰影暗處的聲音。
“怎麼?帶出了消息?”常海追問。
“隻帶出了一個‘妖’字!”陰影暗處說道。
常海神色更顯晦暗,雙手也是不自禁的緊緊扣入到了手掌內,這個地方半晌沒有動靜。
離開死士穀之後,不知道為何我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這次進入死士穀之內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都很不舒服,像是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我們三個人一樣。
看得出來公孫洋和龐鈺也是如此,兩人有些生疑的往後看了看,都是搖搖頭。
此時此刻的死士穀之中,那木屋所在,本是暮色沉沉,疾病纏身的李老先生卻是站了起來,更是慢慢的活動了下筋骨,而且臉上也是妖異的有種年輕的神彩,實在是無法言明。
李老先生突然深深的用力吸了一口空氣,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色,隨後他走到一個這木屋一處將那裏的布匹直接掀了開,結果露出了裏麵血淋淋的十顆人頭來,這十顆人頭還保持著死之前的樣子,一個個都露出了驚恐駭色,就如同見到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情一樣。
“嘿嘿……”
蹲下去的李老先生發出了幾聲怪笑,伸出有些褶皺堆砌的手掌來,看似輕鬆的在那頭蓋骨上麵一拍,當中的那顆血淋淋的猙獰的頭顱就被拍碎,而李老先生則是舌頭慢慢的****著嘴角,像是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一樣,將手掌伸入到了拍開的頭顱之中,沾著那紅黃白的東西慢慢的放入到了口中,露出了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此時殘陽如血,將天邊的雲彩也映照的一片殘紅。
黑山祖祠之中,流哥正一如當年的戴雄一樣看守著這裏,可是那些擺放在供台上麵的牌位卻“啪”的一下子砸落在了地上,將閉目靜坐的流哥給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帶著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了本是擺放在最高處的牌位,如今竟是裂開成為了兩半。
從那日祖祠之中的牌位掉落下來到現在,已經是半年之後了,這期間我除了熟悉黑山之中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空下來的時候,如今的黑山也許真的是因為有了我這麼一個初生牛犢的盟首,整個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已經發展了許多家廠子和公司,並且是跟國外許多廠家都取得很好的交往和聯係,正在進一步的來進行謀求外資。
雖然黑山在原先就已經在慢慢的轉變身份,但是畢竟當時的國情不容許,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正好趕上鵬城對外高速發展的時候,所以黑山借力將自己洗的越來越白了。
而這期間,三山八道當中存下來的勢力也開始往這邊兒發展,所以如今的鵬城完全可以說是魚龍混雜。
海道和鹽道如今都有儀仗我們黑山的意思,震河道和沙道則是攀附上了白山,至於元山卻是獨自發展,不跟三山八道其中任何一個有過多接觸。
整個三山八道之間的暗流和過招,已經由當年的那種粗野形式,上升到了一種全新的狀態。
日企“佐藤科技公司”如今就是我們黑山和白山共同要拿下的一個項目,這個日本企業要與鵬城公司聯合開發一些新型科技產品,而一旦能夠簽下這個單子的話,那對於我們黑山或者白山來說,就會將自己洗幹淨百分之七八十,而且也會給我們帶來雄厚的資金進行周轉,完全擺脫原先的麵貌。
“對不起,我們佐藤晴子經理無法見刁先生了,實在抱歉!”佐藤公司的接待我們的代表滿臉歉意的跟我和公孫洋說道。
“佐井代表,我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怎麼佐藤晴子經理突然不見我們了?”公孫洋以他流利的日語問道。
“公孫先生,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實在是抱歉。”這個叫做佐井的代表又鞠躬帶著歉意說道。
公孫洋將佐井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給我翻譯了過來,我和公孫洋低低的說了幾句之後,隻能是站起來跟這位佐井代表告辭了。
“這些小鬼子!媽的!”公孫洋少見的爆粗罵道。
“公孫幫領,我看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我說。
“盟首認為怎麼回事兒?”公孫洋邊對著前麵的我們黑山車子招手邊是問我。
“公孫幫領也應該知道,現在是我們黑山和白山一同爭取佐藤公司投資資金,結果在本來說好的時間,那位佐藤晴子卻不見我們了,她不會去見白山的人了吧。”我說。
“這個我要問下我們的人了,他一直盯著白山那頭的動靜。”公孫洋說著從自己的公文包當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磚頭一樣的大哥大來。
在問詢了一番後,並沒有我們想要知道的消息,看來那位佐藤晴子也沒有去見白山的人。
說起來自從我們跟這個佐藤公司有過接觸後,這是第一次見這個公司上層人物,而且據說這個佐藤晴子是從日本本土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