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號領畢業證,6月20號之前全體畢業生要全部搬出宿舍。看著宿舍大樓前麵收廢品的阿姨大叔,我們也會在裏麵挑選一些感興趣的書籍買了。

看著一個個搬東西寄東西匆匆忙忙的身影,我想著兩年後就要輪到我們,看著身邊的陳晨和齊玉卻有千般的不舍。而姚知恩明年就畢業了,我們之間的牽扯好像時間真的不多了的,可是我們之間的進展卻是烏龜速度了。

晚上予燕說配合這這種離別的氣氛,我們出去喝酒吧。這一建議得到齊玉和陳晨的一致讚同,當然齊玉的同意是因為予燕請客,有便宜為什麼不占呢?

學校的後街是一片繁華的店鋪,主要都是小吃,所以也成為A大小吃街。我們沒有到經常在一起聚會時去的那家小店,反而找了一家偏僻的小店,現在予燕是全校的名人,還是躲避著點好。

“老板,來一箱啤酒。”予燕剛進店門就叫了酒,我們也沒說什麼,就隻顧著點小吃,好不容易出來吃一頓還有人請客當然要吃好的了。

喝酒前先吃點東西填肚子不容易醉,所以在予燕拿起酒瓶的時候,我們上前截了下來,監督著予燕吃了些東西之後就放任不管,隨她去。

予燕很脆弱,又很堅強,隻要醉過之後一般壞心情就去了大半,我們都知道這個規律也就沒人去勸。

不能讓這予燕一個人喝,當然還的有我們這些陪酒的,齊玉本來喝不得酒,兩三杯之後就已經說起了胡話來,陳晨酒量不錯,她也經常出去跟她家老大出去應酬,醉過幾次。可是今天沒有人勸酒,主角也不是她,自然不用那麼拚命。我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不過看著桌上的三個酒瓶,我猜想也還是可以的。

喝趴了兩個,我和陳晨本來還想等著她們的酒勁過去之後才扶著她們回去的。可是左等右等齊玉是睡著完全沒有反應,予燕是這酒剛醒了那麼一點又往下灌。想著也是沒有清醒的時候了,幹脆搬回去再說。

“幹嘛,你們想把我帶去哪裏?”予燕叫嚷著不合作,雖然她人偏瘦,可是這樣突然的襲擊摔倒也讓我累的夠嗆了。

“喝完了啊,回去了?”齊玉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朝著陳晨說道。

“一口的酒氣。”陳晨嫌棄的轉過臉透氣,“真想把她們放這不管了。”

“唉,可以嗎?幹脆我們就放這吧,太不合作了,我搬不動了。”我扛著予燕,還要提防她隨時可能吐我身上的危險,左閃右避的跟個蜘蛛俠似的。

“啊,我是天空的一片雲。”予燕突然大喊。吼的方圓五裏的人都能聽得到了。

“好好,你是一片雲,自由自在的,啊。”

“我不是雲,我是浮萍。”予燕聽聞我附和她,立馬反駁說。

“好,你是浮萍,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什麼都不是,就是一燕子。”齊玉掙脫了陳晨的禁錮,攀上了予燕的肩膀,將其從我的懷裏帶了出去,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我是燕子,你是芋頭。”予燕指著齊玉的鼻尖說。

我本想上前扶,被陳晨攔住了。

“看她們晃悠著走的挺好,胡話說就說了吧,如果能自己走回去更好,省得我們費力。”

於是兩個醉鬼往前開路,我們兩個慢騰騰的跟上去。酒勁一上來,渾身一點力都沒有了。

“誒,你們兩往哪兒走呢?走錯了。”陳晨匆忙趕上前去,想要把她們從巷子裏拉出來。

我趕過去,還是不能相信酒鬼,就這麼一條直線都能走錯。予燕蹲在一個牆角裏吐著,我剛進了小巷,就發現後邊有人,將整個巷子給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