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上的打火機,蘇逸戲謔地看著黃毛,有了“格鬥之才”以後,這些人根本對他無法造成任何威脅,更談不上什麼拚命不拚命了。
黃毛的眼睛裏,卻是隻剩下了恐懼,蘇逸雖然一直在對他微笑,可是黃毛身上的寒意卻是越來越重,根本無法遏製。很快,他就禁不住這樣的壓力,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蘇逸的問題。
“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說有一檔子生意,隻要稍稍威脅一下證人就有很多的錢可以拿。我……我真的不知道是大哥,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會動手的。”
蘇逸失笑,這黃毛倒是挺會見風使舵的,張口就叫自己大哥。不過他也隻是笑知,當然不會為了這一聲“大哥”就放過黃毛:“你的朋友?幹什麼的?”
黃毛唯唯諾諾:“是個皮條客,不過聽說搭了點上麵的關係。”
蘇逸也不想再問了,事情很清楚了,還是嚴老事件的延伸。隻是蘇逸奇怪的是,對方的前幾手看上很陰險、很毒辣,而且給人的印象也是看上去勢力很大的樣子。但這一次,讓黃毛動手,怎麼說呢,給人的感覺反而太小家子氣了。難道說是太小看我蘇逸了?
隻是此時“推理之才”並不在蘇逸身上,他想了想,沒什麼頭緒,也就拋在了一邊。得到了該得到的消息,蘇逸也不想多問了,在他看來,知道事情的原因就足夠,至於具體是什麼人幹的,他懶得知道。也許是沒有了“推理之才”的緣故,蘇逸做事有些隨心所欲,並不像上一次在學校那樣的嚴密。
想放手時就放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才是蘇逸的真實性格。
伸了個懶腰,蘇逸也不理黃毛,徑自跨過了他,往門口走去。
躺在地上的黃毛看著蘇逸剛剛問完話,抬腳就走,一時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轉變,脫口問道:“大……大哥,你這就走了?”
“怎麼,你還想讓我留下來?”蘇逸回頭,微微一笑。黃毛心裏一涼,趕緊搖頭。
幾個大漢這時也看著蘇逸走到了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卻沒有一個上前動手的。開玩笑,剛才那麼多人也搞不定人家,自己這幾個小蝦米又算什麼?
走過倒在地上呻吟的大漢們的身邊,蘇逸猶豫了一下,停下了腳步,蹲了下來。
一個躺在蘇逸旁邊的大漢立刻緊張起來,馬上道歉:“大哥,大哥,別動手,小弟知錯了。”
“別動。”蘇逸麵無表情,隻是淡淡看了大漢一眼,兩手搭上了大漢的肩膀。
正當大漢閉上眼睛,以為自己要被弄殘的時候,隻覺得雙臂被一拉一扯,全部的骨頭馬上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也不等這個大漢說什麼,蘇逸一一走過受傷的其他人身邊,幫他們接上了骨頭。
眾大漢一個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都感激地看著蘇逸,一個大漢的代表走出來,重重抱了個拳:“大哥好仁義,小弟服你。”
“沒什麼,舉手之勞。”微微一笑,蘇逸攤了攤手,他去接骨並不是因為同情或者仁義什麼的,他是單純地喜歡上了這種摸到骨頭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控製在自己的手底下,十分讓人著迷。不過既然大漢們這麼想的,蘇逸也樂得賣個順水人情。
“大哥在道上混,兄弟們一定都服你。”一邊的黃毛,為了討好蘇逸,在蘇逸身後諂媚地笑著,好死不死地加了這麼一句。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個影子閃過,隨後就是“砰!”地一聲大響,循聲忘去,黃毛已經被蘇逸的一隻手按在了牆上。
“大……大哥……”黃毛覺得自己快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