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麵的嚴雯擔心地看著教務處的關閉的門口,其實當她知道這是有人刻意為之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她家裏的情況,蘇逸並不清楚,但是她很明白,她家的勢力,看上去很大,但實際上都是靠了爺爺的名聲和關係,嚴老才是她家最重要、最根本的支柱。
自從嚴老失去了看病的能力後,自家的地位實際上就一落千丈不複從前了,而從前得罪過的一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這件事情,雖然不知道是誰設計的,但她清楚,這不過是個開始的征兆罷了。
可是看到蘇逸那麼自信的樣子,嚴雯一時竟不忍說出來,仿佛是怕打攪了蘇逸的好意。直到蘇逸讓她出去把門鎖上的時候才開始後悔,生怕蘇逸做了什麼過激的事情,那可就是她的罪過了。
然而教務處裏麵一切都很平靜。教務處隔音的效果,一般的說話聲音外麵是聽不到的,除非有打鬥或者大聲嚷嚷,外麵仔細聽,才能夠感覺到。
看來還沒有生什麼太過激的事情,嚴雯心裏安慰自己。她剛這麼想完,就聽見裏麵傳來一個女聲的尖叫,然後好像又有男聲大聲說了句什麼,很快又恢複平靜。
嚴雯立刻緊張起來,蘇逸不會在裏麵打人了吧?要是這樣,那可就不僅僅是處分,而是開除了,雖然不是自己動的手,但是設計這件事情的人一定不會顧忌那麼多,隻要有理由,就一定可以下手。或許,那人原本就是想激自己這邊動手?
想到這裏的嚴雯,終於急了起來。看著緊閉的教務處的大門,嚴雯心裏激烈地鬥爭著,猶豫要不要衝進去提醒蘇逸。
正想著呢,教務處的門忽然毫無征兆地開了,蘇逸微笑著走了出來,後麵跟著一臉討好的兩人。
嚴雯立刻就愣了,睜大了眼睛看著蘇逸:“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蘇逸笑得很開心,“我和兩位老師講道理,老師覺得我說得有理,知道自己的決定草率了,決定不再處分你了。”
“啊?”嚴雯以為蘇逸是在講童話,不可置信地問:“真的?就這樣?”
蘇逸還沒說話,猥瑣趙已經搶先說了:“嚴雯同學,我們對你的處罰實在是太草率了,這也是我們老師工作上出現的巨大紕漏,在這裏,我鄭重地向你表示道歉。”
說完,征詢地看著蘇逸,直到蘇逸同意地點點頭,才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麻臉錢沒搶到表現的機會,心中有些不憤,隻得在一旁連聲地附和著:“就是就是,太草率了。”
“你們……”嚴雯的嘴巴張得可以放下兩個雞蛋,這兩個老師和蘇逸很熟嗎?怎麼會用這樣的一副語氣說話?
蘇逸直到現在也沒摘下墨鏡,透過一層淡淡的墨色,看著嚴雯不解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嗬嗬,大家講道理,以德服人嘛。”
剛說完,突然聽見外麵的廣播響了起來。
“各位同學,現在播放一則處份決定,國際貿易專業嚴雯同學由於多次曠課……”
蘇逸摘下墨鏡,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看著驚慌失措的兩個人,惡狠狠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關我的事啊!”猥瑣趙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小雞,尖叫了起來,“這是孫老師幹的,他沒等我們倆過去,就先播出了。”
“就是就是,不關我們的事啊。”麻臉錢繼續附和。
嚴雯開始淚眼朦朧了起來,帶著哭腔:“孫老師,哪個孫老師。”
“哪個?”蘇逸繼續狠狠盯著兩人。
“就是教英語的孫奇。”這回麻臉錢終於搶到了言的機會。
“孫奇老師?不可能。”嚴雯茫然道,“孫老師對我們都挺好的呀。”
“怎麼不可能?”猥瑣趙搶著說道:“這次的事情就是他起的頭。”
蘇逸一時不語,趁猥瑣趙說話的功夫,左手悄悄伸進右手的袖子,眼睛隔著袖子,把剛才就一直使用的“模仿之才”換成了“推理之才”,這才冷靜地開口道:“沒有什麼不可能,一個教英語的老師,卻在宣布處分,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事情。”
閉眼想了想,打開了領口上的通訊器,臨走的時候,程素素已經幫他裝上了電池,蘇逸按照之前學過的方法撥了撥,很快就聯係上了程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