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葬天站在沁心坊前,鼻間飄忽著如有若無的奇特酒香,忍不住便心情舒緩了很多,這段時間他的心情一直不怎麼好,承影劍搶奪失敗就不說了,他自認是自己武功比不過方恨少,但是,本來已經到手的紫宵劍,竟然又被一個神秘的女子奪走,這些年為了爭奪十大名劍,暗地裏他不知花費了多少心思,卻接而再的失敗,即使他藍葬天氣度再好,心裏也難免會陰鬱憋悶,但他又沒辦法責怪雲飄飄,畢竟雲飄飄明顯不是那神秘女子的對手,況且,雲飄飄為了暗地的聯盟,已經忍辱犧牲自己同意嫁給殘飛揚了,這種付出由不得他不尊重。
還好,這沁心坊的特釀紫色,對情緒狀態有著很深的調節效果,倒也沒讓他太過煩躁氣悶,但是,藍葬天也發現了自己已經越來越迷戀紫色那中味道了,或者說是依賴。
走進小小的酒坊,藍葬天入眼便看到了一個身材妙美的淡紫衫女子,雖然這女子看起來弱不禁風一樣,但藍葬天卻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這讓他很是訝異,難道這沒有一點氣勢外漏,仿若普通人的纖弱女子也是一名隱世的絕世高手?
他雖然不敢確定,但也不想隨意的得罪,畢竟能來沁心坊的人,哪一個不是有一定實力的人,或財或勢。藍葬天裝作不在意的走到裏麵,把十萬兩的銀票放在櫃台上,對那唯一的一名NPC店小二道:“一壇紫色。”
那店小二一看是藍葬天,立即一臉歉然的笑道:“是藍莊主啊,很不好意思,這一段時間你可能都買不到紫色了。”
聞言,藍葬天有點驚訝道:“為什麼,難道這種紫色酒是唯一性東西,消耗完就永遠也沒有了麼?”
店小二忙搖搖頭道:“那倒不是,隻不過我們沁心坊的坊主這段時間沒有工夫釀酒,而僅有的一些存釀也要被坊主帶走了。”藍葬天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們坊主呢,已經走了麼?”他是聽到店小二說“也要被坊主帶走”而不是“已經被坊主帶走”才故此一問。
這次回答他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他身邊不遠處的淡紫衫女子,但見她優雅的轉過臉,臉上帶著淡淡的柔和笑意,對藍葬天輕聲道:“這位想必就是獨孤劍莊的藍葬天藍莊主吧,小女子紫冰,便是這沁心坊的坊主。”
藍葬天自問在江湖中見識過的美女不少,甚至可以說是很多,但是當麵對紫冰的時候,依舊忍不住心裏顫了一下,紫冰的容貌不能說是絕代妖嬈,傾國傾城,但那由內至外的仁善之極的氣息,讓他實在有點震撼,看著紫冰,就仿佛是一個淩波仙子,處處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就連那每一個動作,也是優雅善美至極。不過藍葬天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的確非凡,即使他為紫冰的善美而心靈震撼,也僅是楞了一下便回過神,輕咳了一聲鄭重的對紫冰抱拳道:“原來是紫冰坊主,那個…剛才聽小二說紫冰小姐把紫色的存釀都要帶走,在下本就貪好杯中之物,這些日更是對紫色酒的味道著迷,不知紫冰小姐能不能在此額外賣給在下幾壇?”
紫冰微微一笑,從背包裏拿出三壇紫色道:“難得藍莊主對小女子所釀之物如此衷愛,這裏有三壇紫色送給藍莊主,就當是以表藍莊主這段時間市場光顧沁心坊的一點饋贈。”
藍葬天同樣淡淡一笑:“那怎麼好意思,紫色雖然隻是酒,但對於習武之人卻有著不同凡響的特殊功效,而臥藍葬天也不喜歡承情,該付的錢還是要付的。”說著便是又拿出二十萬兩的銀票放在了櫃台之上。
紫冰輕笑一聲,也不再奪堅持什麼,將銀票收了起來柔聲道:“既如此,藍莊主就此別過。”說完便盈步向沁心坊外走去。就在這時,藍葬天突然眼神一眯,終於注意到了紫冰腰間懸掛的佩劍。那劍自然是紫冰從雲飄飄手中奪來的紫宵劍,她為紫宵劍打造了一個同樣渲染著淡紫色的劍鞘,掩飾著紫霄劍過於淩厲的鋒芒。雖如此,聽雲飄飄對紫霄樣子解說過的藍葬天,也一樣從劍柄上看出了端倪。他心思一動,立即道:“紫冰小姐請留步。”
已經走出沁心坊的紫冰聞聲,回頭有點疑惑的看著藍葬天柔聲道:“藍莊主還有什麼事情麼?”
藍葬天此時已經確定了紫冰腰間的佩劍必是紫霄無疑,因為在雲飄飄給他的飛鴿傳書中寫著那神秘女子身穿淡紫色綾羅衣衫,容貌極美,常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意。其實在看到紫冰第一眼的時候,藍葬天心裏便是有點熟悉的感覺,隻不過藍葬天剛開始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想,誰會想到一個小小酒坊的老板會是一個絕世高手呢,即使他能在紫冰身上感覺到一些危險的氣息,但他也很難把善美至極的紫冰想到他一直惱怒的奪劍神秘人身上去。“敢問,紫冰小姐的佩劍可是赤霄?”
紫冰神情一詫,她實在沒想到藍葬天是如何看出來的,但藍葬天既然開口詢問,而且連赤霄劍名都都叫了出來,便說明藍葬天已經十分確定,況且她也從來不屑於說謊,便輕捋了發絲柔和一笑淡淡道:“不錯,正是十大名劍之一赤霄,不知藍莊主問此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