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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豐元年,新皇即位,普天同慶。
金光流溢的大殿之上,歌舞升平,君臣同樂。新君倚坐在龍椅上,接受著臣子的讚美恭維,將手中佳釀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顯然已有醉態。
“皇後,你看這殿上人的一舉一動,多麼歡樂,多麼太平!”
新皇將手中金樽擲於地上,後者滾落在旁邊,撞上座椅,發出一聲脆響。
伴在帝側的皇後端莊秀麗,頭頂上的金色鳳冠在大殿明亮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她彎腰拾起酒杯,眉目含笑,將酒杯放回案上,因著伸手的動作而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以及戴在上麵的玉鐲。
她開口勸諫,聲音婉轉動聽。
“陛下,酒雖盡興,但也不可多飲。”
新皇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盯著她手腕上戴著的玉鐲,看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端起了宮人新換的酒杯。
皇後注意到他的眼神,頗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悄悄將玉鐲遮住,眼中流露出幾分失意。
但她一向將自己的情感隱藏得很好,短暫的失落後,她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換上端莊溫柔的笑容。
她是皇後,不是需要爭寵固位的妃子,她要做的是母儀天下,而不是為了某些瑣碎之事就要死要活的。
哪怕她知道,陛下滿眼滿心掛念著的人並不是自己。
就像是現在,陛下望著那群臣歡宴,心裏想著的卻是與那人攜手共行的景象,望著她,眼中浮現的隻怕也是那個人的麵容。
又或者,他從來都沒有真心愛過誰
這時,隻見一侍衛躬身上前,在新皇耳邊說了些什麼。
皇後瞥見丈夫眼裏閃過的一絲狠厲,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
得不到便毀掉,他和她在此刻竟是一樣的想法。這或許是他們唯一一次的心有靈犀吧?
眼見新皇飲下最後一杯酒,皇後的嘴角上揚。
就讓這一切,就此結束吧……
————
大殿之上,歡樂尚未停歇,而與此同時,在某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裏,狂風乍起,正是一片山雨欲來的景象。
“卿卿,你隨我來此,當真不後悔?”男子低聲問。
“當初是殿下保下了我,如今隻要有殿下在,無論去哪,我都無悔。”女子輕聲作答。
男子低歎一聲:“也罷!卿卿,我已不是皇子,你亦無需稱我為殿下,就喚我的名字吧!今日我們深陷山村,我欲求娶你為妻,卻無法三書六禮,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但我發誓,從今往後,我會盡全力護你,縱使身死,也在所不惜!”
女子捂住他的嘴:“逸青,不許胡說!”
男子眼中含笑,依她所言,乖乖閉嘴
桌上有酒,是忠心隨主的兩位仆從費了好大功夫才尋來的。兩人坐在桌邊,各持一杯,交手而飲,含情脈脈。
天地為證,願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就在此時,一仆從慌慌張張地破門而入:“主子,不可飲酒!”
二人皆是愣,不知何意。
看見空了的酒杯,仆從麵色盡失,跪倒在地:“主子,酒裏有劇毒!”
話音剛落,二人便覺五髒六腑似是被翻攪了過來,鑽心的痛傳遍四肢百骸,竟是先後噴出一大口鮮血,雙雙因脫力而從椅子上跌下
“都到這地步了,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男子已經明白過來下毒之人是誰,但一切為時已晚。
“卿卿……”
他努力伸手將女子摟入懷中。
女子望著他,眼中含了淚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隻是吐出大口鮮血,什麼也沒說出口。
“是陛下派來的人!”
又有一仆從跑了進來,身上沾了血,似乎是抓人的時候用了非常手段。
看見屋內的一幕,他瞪大了眼睛:“你為什麼不攔著主子?”
跪倒在地的仆從滿臉是淚:“晚了……已經晚了……”
新人飲過交杯,雙雙殞命,屋內隻剩下忠仆二人的哀泣聲。
此時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京都,原本歡樂的宴飲之景,不知何時也換成了一片哀泣。
宮人換上來的新酒杯上抹了劇毒,藥石無功。
哭暈了過去的皇後,被帶到偏殿醫治,群臣上下皆籠罩在陰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