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會兒見叫不醒漪兒,迎春也隻能將漪兒勉強給扶到了床上。
被扶到了床上的漪兒緊緊的抓住了迎春的手,不肯放開,嘴裏呢喃道:“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好怕。”
總感覺應該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總覺得曾經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
能夠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嚐試過後就會上癮,在自己最難以堅持的時候,這個人就好像是一道光芒,劃破了自己最最暗黑的世界,引導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未知的光明。
握著迎春的手,漪兒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屋外的月光柔和的灑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但在閻王的寢殿內,卻是響起了不和諧的爭吵聲。
閻羅憂心忡忡的站在觀物鏡前,看著尊雲嵐夢境中呈現出來的景色,心裏那是波濤起伏,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才好,要是那件事情曝光了,要找我們麻煩的人可就不止他們兩個人了,”閻羅有些坐立難安,最後索性還是站著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一點啊,可是就算她真的想起什麼來了,我也沒有辦法攔著她啊!”閻王為自己喊屈,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寧可把金元珠白送給玄墨,他也不會多此一舉了。
“不是我說你,當初的時候你就不應該要和他們兩個人打這個賭,就算你想要拆散他們也好,成全他們也好,無論怎麼樣都好,就不該動他們的靈魂,”閻羅一臉無奈的說道,他原本也是存著看戲的心情的,但是弄出了這樣的岔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我怎麼知道她會對那個時候的事情記得這麼的深刻啊,這麼多世的輪回,還有忘情水,偏偏她還是就是記得,你讓我怎麼辦啊?!”閻王其實也記得有些跳腳,可是這個時候再著急也沒有用了,隻能是白著急了。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都這樣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從她現在的狀況來看,應該是不會想起全部的事情的,以後就說不定了。所以,現在我們仔細點看著,小心不要讓他們回來後問起什麼,這樣我們還有一點勝算。”閻羅搖頭道,最後拿了主意。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小心日後被問起時不要露了馬腳才好,”閻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真的就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以前的事情仿佛還是昨日發生的那樣,隻是一切的過錯都已經無法挽回了,這兩人會怎麼樣,自己也管不著了。
第二天早晨。
“啊……”在迎春的房間裏發出了一聲尖叫,震飛了屋外樹上一群早起覓食的小鳥。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漪兒說完後還反射性的抱住自己的前胸,等發現自己現在是一身男裝後,曲水漣漪才有些尷尬的放開了手,假裝自己什麼事情也沒有。
在外間的曲墨竹聽到裏麵傳出來的驚叫之後,馬上衝了進去,坐到床邊,邊探探漣漪的脈摸摸漣漪的額頭,邊緊張的問道:“丫頭,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漣漪看見曲墨竹呆了好一會兒要問道:“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你還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還想問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呢?!”聽到曲水漣漪問這個問題,曲墨竹佯怒給了曲水漣漪額頭一個咯嘣。
“墨竹,這是你的妹子啊,不是你的相好啊?!”曲墨竹進來後,又有一個人跟了進來,正好聽到了曲墨竹和曲水漣漪之間的對話,所以驚訝的叫了起來。
“等會兒,流觴,你怎麼也在這裏啊?!”跟著進來的司鉞王爺在看到屋內的軒轅流觴後,再一次驚叫了起來。
曲墨竹沒有理司鉞也沒有回答漣漪的問題,隻是黑著臉看著曲水漣漪,然後用手戳了戳漣漪的小腦袋生氣的說:“你這個小笨蛋,叫你好好的呆在家裏不要亂跑你就是不聽,就知道出來闖禍,這裏是什麼地方,是你能來的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看你怎麼辦?!”曲墨竹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氣的不斷做深呼吸來壓下心中的憤怒。
青樓這種地方多的是三教九流的人,而曲水漣漪那簡單的變裝技術就隻能騙騙普通人,要是換做江湖人,肯定一眼就能發現了,而且最過分的是,還傻乎乎的一點防備都沒有的睡在了青樓裏麵,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找誰哭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