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西索的信息告訴給飛霜之後,俠客就把饒有興味的眼神從飛霜遠去的身上收了回來,這一次兩人相遇也不過是偶然而已,他很清楚他現在是要趕到第五街區去和人回合。如此有趣之人,盡管流星街是如此之大,但他相信他們還有機會再見的。
一邊使用絕隱匿行跡,一邊急速地往著北方狂奔而去,俠客在心中又開始算計起等等見到了對方,如何才能使得自己的利益能夠最大化。那個人,可是難得比較值得信賴的合作對象呢。
繞過數十個外表看來毫無差別的巨大垃圾堆,他最終在一個流星街裏隨處都可以見到的鐵皮房子前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輕輕閉上碧綠色的眼眸,再睜開的時候他已經又掛上了他那足以騙光天底下純良無知少女的招牌笑容,同時伸手輕輕叩響了門扉。動作溫和有利,如同親臨的貴族一般,完全不似流星街所該有的暴力無禮。
裏麵的人暫時還不能夠得罪,要注意禮貌的呢。
“終於到了嗎?請進。”低沉而又帶著些放蕩不羈之感的男中音自房子內響起,俠客推開門走進去便看見黑暗裏一個人影坐在一個倒塌的櫃子上,他雙手交叉著請擋在唇前,彷佛在他到來之前一直就這麼坐在那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在男子的身側,站立著一個稍顯纖弱的身影,單從身材輪廓來判斷的話,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她的背後似乎背著一個棍狀的物體,外觀上初步判斷是一把狙擊槍。使用狙擊槍為武器的女人,這可是相當少見的,尤其是在流星街這個地方。狙擊槍的威力隻能表現在遠程打擊上,近距離的殺傷,甚至還比不上一根鋼棍,在流星街這樣複雜的地形裏,狙擊槍絕難派上用場。
俠客走進去在相對的另一個櫃子上坐下,門在他的身後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聲響自動合上,房間裏又重新恢複了黑暗,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他隻能運起還不足三米的圓防備地警惕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和女人,以及周圍是否會有埋伏。“焰先生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這可不能算是我遲到。”
“確實,我也隻是想要先出來換換空氣而已。你也知道,那裏麵的氣氛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你考慮得如何?同意我的提議了嗎?我幫你擺脫元老議會的控製,而你則負責幫我獲得安布羅斯的信任,成為他的左右手。”
安布羅斯·克雷索恩是元老議會裏的老大,幾乎整個流星街裏有一半的決策都是經由他的手所決定的,包括和揍敵客家的往來、與外界黑道的秘密交易和人才輸送。站在了安布羅斯的身邊,就等於是成為了流星街裏的一方土諸侯。
“嗬嗬,我很好奇是什麼讓焰先生如此有自信能夠站到高處而不被人反拉下來。那個位置,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吧?”俠客輕笑著轉動手中的天線,黑暗之中讓人無法通過他的眼睛看出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又或許他什麼也沒有想,隻是問出了他作為一個才十三歲少年的好奇。
“因為我有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爬到最高點的野心!”被俠客稱呼為焰的中年男子語氣不變,依舊如同方才一般的散漫,實在讓人無法想象一個如此懶散的野心家是如何在元老議會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安然存活至今的!
根據俠客收集到的情報,在他開始逐漸了解流星街之前,焰就已經成為安布羅斯的一名手下了。如今七年過去,安布羅斯的所有手下中,除了地位最高的、一直跟隨著他的塞西爾·卡德韋爾和安迪·拉裏之外,就隻有焰一個人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其他的所有人早已經在或明或暗的戰鬥與暗殺之中換了一代又一代!所以決不能因為眼前人所表現出來的假象而看輕了對方!還有他身旁的這個女子,據可靠情報,她也是從六年前出現在流星街之後就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