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斜對麵是一個漂亮的女孩,20歲左右,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泛白返舊的牛仔褲,柔柔的黑黑的長發,清秀白皙的臉,無疑,她這一身的清爽很有吸引力,旁邊剛剛還不認識的幾個小夥子現在已經在和她搭夥玩心慌慌了。
心慌慌,曾經有多瘋狂地玩過,在那冷冷的天氣,手都打腫了。
那是過去。
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
戴上耳機,聽著天黑黑。
離開小時候,有了自己的生活,新鮮的歌新鮮的念頭,
吵鬧和任性無法控製的時候,
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
那首歌是這樣的
......
現在我的想法有點奇怪,也有點空洞。
閉上眼睛,好象還能看到東西,聽著旁邊鬧哄哄的聲音,暈暈的,似清楚又似蒙朧.。
某個時候某個地點,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瞬間的失憶。
夜半三更.
我習慣地醒過來,睜開眼睛,很漠然地看著睡得東倒西歪的人群,努力地倒想,這是哪裏。
當我從昨天寫日記到離開到買車票到上車到睡著終於想起我是在火車上的時候,心裏終於才釋然。
我保持著我的姿勢,彎著腰,窩在桌子上,手有點麻麻的,我決定換個姿勢,但是當我想抬起手的時候,發現有東西壓在上麵,一個很大的手,我嚇了一跳,幾乎要尖叫起來了,看到他熟睡的樣子,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慢慢地抽出手。
恢複平靜的時候,我還是窩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地瞅著一切。被瞌睡糾纏的人們現在已經沉入夢鄉了,不管在清醒的時候是美麗善良的女孩,是清爽陽光的男孩,還是為生活顛波的的男人,或抱怨或幸福的或流連於廚房的女人,或者是凶神惡煞的“黑社會老大”,在沉睡的時候,都是安靜而恬靜的,嬰兒般的睡容,也許隻有在夢中,我們的精神才得以解脫,飛行自如.
看看他,兩個手圍成一個圈子剛好讓頭很舒服地靠著,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人總是可以為自己尋找一個最佳位置與角度。他的頭發一定很柔軟,而且有一點紫色,不對,應該是染了葡萄紅要不就是酒紅,是那種在陽光底下很眩的顏色,我看不到他的臉,一個很大的很誇張的旅行包很鬆散地放在腳下,NIKE的勾勾“明目張膽”地瞪著我.,而我的Mickey,可愛的Mickey還是千真萬確的偽造品,而且還是某一天薇送給我的。
感覺有點怪怪的,原來有一個手悄悄地伸進他的口袋裏,我安靜地漠視著,那隻手還在向前伸,慢慢地,一進一停,忽然轉過一張臉,,他沒有想到我醒著吧,反應遲鈍地大眼瞪小眼,我也很安靜地看著他,時間也不知道過了多少,他默默地起來,離開我們這個車廂。我忽然很想笑,是不是我的眼睛很有殺生力?
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害怕,像夢中一樣,也許我真的現實與夢境混亂了,也許真的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