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地落下,顧一銘坐在辦公室,目光緊盯著電腦屏幕上易冉那張冰冷的笑臉,打電話的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下。
“把她今天的電腦記錄穿過了。”顧一銘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冷冷的命令道。
幾分鍾後,顧一銘就收到了一份關於易冉今天上網的全部日常記錄。
等看到易冉與那個網名“死亡不恐怖”的私信內容,顧一銘的眉頭當即緊蹙了起來。
顧一銘一巴掌拍在桌上,口中罵道:“這個不安生的瘋子。”
從華晨在精神病院找到易冉,顧一銘就從心底裏排斥易冉的存在,不管是一開始為了逃出醫院的不擇手段,還是對生命那股冰冷無情的態度都讓他反感。
顧一銘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兩三分鍾,拿起電話表情凝重地給電話那頭的人又下了一個命令:“去調查網名叫‘死亡不恐怖’的人,我要他的全部經曆和家庭信息。”
就在顧一銘要求手下人調查這個網名“死亡不恐怖”的人時,易冉又收到了她感興趣的這個人的回信。
那個高中生毫不猶豫的說出了他自己有自虐傾向,更直接向易冉坦白每當表層皮膚被鈍刀片劃破產生的聲音給耳朵帶來了一股刺激又美妙的極致感覺,更迫不及待的向易冉分享在死亡邊緣來回掙紮的淒美痛快……
回信中那個高中生滿是血腥的自殺描述讓易冉的眼前漸漸地浮現出一個孤獨寂寞的少年,隻不過可惜的是易冉她看不清少年那張被無數麵具覆蓋的臉。
少年就像一顆在荒荒沙漠孤獨生長的小草,沒有任何水分的滋養,隻能選擇在惡劣環境中以最瘋狂的方式死亡。
隱藏在文字背後的痛苦在易冉麵前展現,易冉望著電腦屏幕上的回信,冷著臉不說話。
她沒有什麼心思去拯救一個與她關係不大的少年,更沒有正義的感覺要打電話求助其他去幫助那個還隻是高中生的少年。
她不喜歡做英雄,不喜歡浪費精力在一些對她無意義的事情,更不喜歡違背她自己內心的對等交換原則去沒有回饋的幫助別人。
她是自私的,不過,她知道監控攝像頭後麵那個姓顧的正義大偵探卻不會。
以她對顧一銘的了解,在她閱讀回信內容的時候顧一銘就已經派人把她正在閱讀的內容全部黑到手了。
因此她完全不需要浪費什麼精力,她就能肯定顧一銘一定會派人去幫助這個少年,讓這個少年好好的生活下去。
她的猜想很準確,顧一銘確實跟少年父母聯係後派人準備給少年做幹預治療,不過,易冉沒有猜想到的是少年在幹預人員到達之前死在了學校體育器材室。
經過法醫驗屍,確定少年為自殺身亡。
後來少年的父母查看電腦發現少年與易冉的私信內容,一舉將易冉以誘導他人自殺並造成他人死亡的罪名告上法庭。
縱然被人指控誘導教唆他人犯罪,易冉卻依舊每天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待在別墅裏,寫著故事,喝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