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驚了一下,側臉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長相平平,穿著樸素。粉紅色T恤將胸脯突顯得鼓鼓的,這讓彪哥一下就暈暈乎乎了。
“去哪裏玩啊?”他問。
“老板跟我走就是。”
彪哥明白這女人說的玩是幹什麼。但他如同一個多日未進食了的餓漢,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了,他要吃了再說。
彪哥跟著女人離開羽湖,走進一條小巷。沿著小巷走了約五分鍾,到一拐彎處,就見前麵有一棟陳舊的四層小樓房。女人對彪哥說了句“老板你在這裏等等”,一個人迅速走進了樓房。眨眼工夫,她又從樓房裏走出來,向彪哥招了招手。彪哥心領神會,馬上趨身過去,跟著她進了一樓後麵的一間小小的屋子。女人立即將門閂上。
這是車庫改成的一間出租屋,低矮而潮濕。窗戶很小,又用窗簾遮著,所以十分昏暗。彪哥定睛細看,才看出屋裏隻有一張床,一隻桶,一隻塑料盆,一隻暖水瓶,一隻漱口的瓷缸以及掛在塑料繩上的幾件衣服。
“老板坐床上吧。”女人說著,用漱口缸從暖瓶給彪哥倒水。
水雖是從暖瓶倒的,可早沒了熱度,彪哥隻喝了一口。
女人挨著彪哥坐下,把一隻手放在了彪哥的大腿上,問:
“老板是做什麼大生意呢?”
“什麼大生意,我炒股。”彪哥說。
“啊,炒股啊,”女人很驚羨,“那錢一定多得不得了!”
“有個鬼錢!”
“我不信。炒股還會沒有錢呀?”
“你不懂!”
“我又不多要你的……”
彪哥問:“你幹這個幹了多久了?”
“我剛來,還沒做過,你是第一個呢。”女人說,“沒辦法呀,下崗了,又找不到別的事。好,老板,我幫你洗洗。”
女人倒了水在塑料盆裏。她說“幫你洗洗”,彪哥以為是要洗他的下麵呢,原來她是洗自己那地方。她將塑料盆擺在地上,自己脫了褲子蹲過去,一下一下往那兒撩著水。
聽著“噗嚕嚕,噗嚕嚕”的水聲,彪哥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兩步跨過去一把將她抱著放到床上,三下兩下刨光了她的衣服。正要行事,女人卻又推開他說:
“老板,等等!”
“還等什麼等?”
女人沒說等什麼,從枕頭下摸出了安全套,撕開包裝,要給他戴上。
“要戴這玩意啊?我不怕你有病,你還怕我有病?”彪哥有點不快。
“戴上好。你放心,我也放心……”
完事後,彪哥便一分鍾也不願在這裏呆了。他掏出一百元錢給了女人,說:“我走了。”
“謝謝老板。”女人收了錢說,“老板,你走好啊!”
彪哥沒有走好。他剛出出租屋,一男一女兩個民警便迎著他走了過來。彪哥大吃一驚,心裏說:“糟了!”
女民警瞟了他一眼,快步從他身邊走過,進了出租屋。
男民警卻擋在他麵前,掏出證件晃了晃,說:“重振街派出所的。”
不到十分鍾,女人被女民警從出租屋帶了出來。她勾著頭,滿臉通紅,身子發抖,看樣子非常害怕。
彪哥知道自己什麼都賴不掉了,心裏便打定主意:等會盤問他的時候,他不如竹筒倒豆子,什麼都不瞞,什麼都交代……
兩個人一道被帶往重振街派出所。一到派出所,兩人便被隔離開,分別進了兩間不同的訊問室。
訊問彪哥的是分管治安的潘副所長。
由於彪哥很配合,訊問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彪哥在筆錄後麵寫上“以上筆錄屬實”,簽上“何一彪”的大名,又在每頁上按下了手印。做完這些後,潘副所長便掏出香煙,坐在彪哥對麵一口接一口顧自吸著。
潘副所長許久不說話,彪哥便覺氣氛有點緊張。
潘副所長終於開口了,他說:“何一彪,你很騷啊?”
彪哥瞟了他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你常幹這個是不是?”潘副所長問。
“不不,”彪哥忙說,“我從沒幹過。撒謊我是豬捅的!”
“從沒幹過,今天怎麼幹起來了?”
“今天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騷勁倒好?”
彪哥又不知如何回答,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娘的個巴子,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