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夜魅隱忍的表情,兩名侍從不禁笑了起來,好戲還在後頭,現在才隻是開始而已!
一名侍從取出隨身攜帶的匕首,耀武揚威地在蕭夜魅眼前晃了幾下。之後又嘲諷道:“現在你怕了嗎?要是這把刀在你身上劃上幾下,那感覺真是爽啊!”
蕭夜魅冷笑道:“隻是這樣而已麼?”
侍從非但沒有惱怒,反而笑道:“當然不是了,對付您這種大人物隻這樣的話是不夠的。”隨即他對旁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名侍從立刻從懷中掏出兩個瓶子。他取過一個,將瓶子中的紅色液體倒在了刀口上,“放心,這不是毒藥,隻是最普通的辣椒油而已。“
蕭夜魅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塗滿了辣椒油的匕首可並非鬧著玩的。可如今他除了默默地承受之外還能做什麼?
胸前火辣辣地疼痛將蕭夜魅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血,混合著辣椒油從傷口中流出,蜿蜒成幾條曲折的痕跡。那傷口處傳來的如火燒般炙痛的感覺更加刺激了蕭夜魅!他的皮膚緊繃,青筋全數暴起,背後的那條傷口又裂開了幾分,兩種截然不同的痛楚交織著。而蕭夜魅隻是緊緊地咬住了下唇,沒有哼一聲,仿佛傷口不是在他身上一般。
侍從滿意地看著那條不長不短的傷口,邪笑著:“現在舒服了吧?”
見蕭夜魅仍舊不理他,他又連續割了數刀,似乎是為了泄恨般。蕭夜魅忍受著劇痛,但仍舊保持著那一份從容。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汗水流淌到傷口處更是加劇了疼痛感。但是他始終保持著的那份從容實在讓人佩服!
這時,侍從已經將另外一個瓶子打開。那微微泛黃的透明液體一流出,立刻散發出香甜的氣味。粘稠的液體塗滿了侍從的手指,他將手指上的液體又盡數塗抹在了蕭夜魅的傷口處。一絲酥麻感從傷口處傳來。微涼且癢,劇烈的疼痛也隨之減輕了幾分。但他很快便意識到了這是什麼!
這是蜂蜜!而那名侍從竟不知從哪弄來了許多的螞蟻!那些螞蟻爬上了蕭夜魅的傷口,開始啃噬那些粘稠的蜂蜜,連同蕭夜魅的血肉也一並啃噬著,那萬蟻蝕心般的感覺連蕭夜魅也忍受不住悶哼出聲。那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疼痛,並且奇癢難忍。無論你武功再怎麼高強也還是受不了這種殘酷的折磨!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對蕭夜魅的折磨也隻是剛開了頭。那把匕首的尖端挑開了蕭夜魅左臂上的皮膚,順勢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直至臂彎處。另一人亦走上前,從身上取下一套刀具,大大小小的倒各異,不知是要用來做什麼。
當那些刀具碰觸到蕭夜魅的血肉之時,他險些叫喊出聲!但又被生生地咽了回去。轉變為悶哼。由此可見那是多麼撕心裂肺的痛楚啊!但他仍舊盡可能地忍耐著,為了那一份固執與高傲,他不甘心因為這麼一點疼痛就屈服。
血,浸濕了蕭夜魅身下的一片地,可他們仍舊沒有聽手。
不多時,一大塊帶血的碎肉從蕭夜魅的手臂裏拉了出來!傷口處赫然裸露著森然的白骨!他們竟然生生切掉了蕭夜魅左臂的肌肉!這是比砍去手臂還要痛苦的折磨啊!
“縫合!”
蕭夜魅那失去了血肉的皮膚被再次縫合,空空如也的手臂一捏就迅速地扁下去,就好比一攤肉泥一樣,他的左臂已然廢了。
而他卻一聲沒吭,眼神也未曾渙散一分,仍舊那麼犀利,帶了仇恨,怒視著摧殘他的兩個人。
“右手也要照如此的方式廢掉嗎?”
“不,主人說留著他的右手還有用,讓他就這樣孤單地死去太沒意思了。”
聽到他們的談話,蕭夜魅怒吼道:“玉玲瓏究竟還一向要耍什麼花樣!”
然而,兩個人並未回答,隻是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
這時,蕭夜魅身側的一扇門卻開了。
一張雕花木床,兩個人影映入了蕭夜魅的眼簾。也許是刑房陰暗的原因,蕭夜魅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而他們卻無法看到身處黑暗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