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還記得我嗎？”我們就這樣站了良久，他說。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我問。
他撥開映在臉頰的頭發，我愣住了，我知道他是誰了，他不是別人，就是我自己，我突然很害怕，他會不會殺我。
“你很害怕嗎？”他輕蔑地笑著問。
“我為什麼要害怕？”我也笑。
“你不怕我殺了你？”他問。
“你要是真的想殺我，會因為我怕你，你就不殺我嗎？既然不會，我為什麼要害怕你。”我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勸你不要放棄月兒，不然你會後悔的。”他說。
“如果我還是要放棄呢？你回殺了我嗎？”我問。
“不會，不過你會後悔的。”他說。
“我想問你一件事。”我說，“你是誰？”
“你很想知道嗎？”他問。
“嗯。”我說。
“我說我其實就是你，你信嗎？”他問。
“我相信，你到底想要什麼東西？”我問。
“你放心，我是不會向你要什麼東西的。”他說。
“我不相信。”我說。
“你見過有誰會和自己要什麼東西嗎？”他又笑了，“玄玄老人來了，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消失了，背後有誰往我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睜開眼，我已經躺在了道德觀大殿裏，玄玄老人和猛虎過江和蛟龍入海圍在我的身邊。
“師傅，謝謝你了。”我對玄玄老人說。我知道是他把我弄醒的，可我這次怎麼都沒有一點感激的想法，要不是他，或許有些事情我回知道的更多一些。我確信玄玄老人真的有些什麼事情一直都在瞞這我。透過他那深邃的瞳孔，我看到了焦慮，不安，他是在擔心我嗎？還是怕我發現了什麼事情？如果說他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這一點我不相信，我身上實在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心的，可他三番五次的容忍我犯下的過錯到底是為什麼，我可不會相信他真有那麼大的容人之量。我忽然覺得他當初帶我去見月兒根本就是一個陰謀，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既然他安排我讓我門相識，有為什麼要把我們拆散，難道他的安排就隻是讓我們匆匆見上一麵而已？可是這樣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如果他真的是為了我好，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因為我是他徒弟嗎？透過他的瞳孔我什麼都不能發現，隻是覺得更加深邃了，如同茫茫的大海一般，讓我看不到邊，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他？他也有貪心的一麵，隻是很少有人發現而已。道，玄玄老人所追求的道究竟是什麼，順天而為嗎？那他到底為什麼；要阻止我和月兒在一起，難道他不認為我和月兒在一起也是順天而為嗎？他自己要順天，卻要我和月兒順他嗎？
“在想什麼呢？”玄玄老人問。
“我在想師傅的道，師傅的道是什麼？”我抬頭說。
“道，無法言明，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的道，卻是要順應天意，自在而為。”玄玄老人道。
“師傅的道，能殺人嗎？”我問。聽了玄玄老人的話，我對道的定義卻是一下子模糊了。
“當殺人時，也要殺人。”玄玄老人不明其意。
“如果明知道一個人是我非要舍棄的，可我卻始終放不下，我該怎麼辦呢？是要放棄了尋更好的嗎？”我還是受不了和玄玄老人兜圈子了，所以還是把話說明白了，“義父說要給我找個媳婦，可我心裏始終放不下月兒，我說過要等他回來的，師傅說我該怎麼辦呢？”
“那你何不去看看呢？”玄玄老人似乎很激動。
“如果我因為師傅的話而負了月兒，將來有人在我麵前說師傅的壞話，我要不要聽呢？”我問。
玄玄老人聽了我的話呆住了，可能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蛟龍入海和猛虎過江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他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攻擊蛟龍入海，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隻覺得自己一時火上心頭就想殺了他，有些事情就是這麼沒有來由的。
見玄玄老人半天沒有作答，我起身道：“師傅，今天我領悟了凝神丹的煉製之法，說是要到你這裏來領取獎勵的，既然來了，你就把獎勵給我吧！”
玄玄老人給了我一麵鏡子，名叫明心鏡，可使人明心見性，我接過就出了道觀，直到我離開，玄玄老人還在發呆，難道類似的問題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嗎？
“老大，等等我們！”猛虎過江和蛟龍入海從我身後追來。
“對不起！”我低頭對蛟龍入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