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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內部,隻見煙霧彌漫,有叫囂聲、歡騰聲、埋怨聲、怒罵聲,不絕於耳,場地非常空曠,各處都擺著大大小小的木質桌子,各處都有著不同樣式的賭局,常見的有牌九、色子、賭豆。
兩個乞丐邁入大門,並未引起那些瘋狂癡迷的賭徒的注意。
“二蛋哥,我們玩什麼?”石頭略微興奮的問著二蛋,因為他是第一次進來這種地方,一直都覺得這是個特別神秘的地方。
“我們暫時不玩,到處走走,看看!”二蛋微微一笑,賭場,他可沒少來,以前的他就是搖色子的一把好手,隻不過以前跟著的老板的賭場被聖神的‘逸勁師’怒火之下瞬間毀了,倉皇下隻能逃跑,因為事出突然,受了重傷昏迷在一個山溝裏麵,後來被‘易凡’所救,心灰意冷的他,並沒有心思繼續去做這種坑人的勾當,在乞丐窩裏呆久了,同時也因感‘易凡’的恩,並沒有在尋生計的想法,他覺得,雖然經常餓肚子,遭路人鄙夷,但總歸是要比在賭場的時候,老板打罵,欺負要強的多,最重要的是,跟乞丐窩的兄弟相處,大家都特別真誠。
“哦,哦——,好,我聽二蛋哥的!”
一處玩色子的賭局上,搖色師有節奏的搖擺著手中的篩盅,興奮的高呼著:“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啊!”
“噠——噠——噠”
不知何時,二蛋正好站在了剛剛搖色子的賭局旁,隻見他耳尖微微抖動,微微的閉上了眼,心中喃喃道:“三個三,兩個四,一個五,大!”
“都買定離手了啊,開了——啊!,好,三個三,兩個四,一個五,大!”
“哎,怎麼又TM是大,都連開三把了!——”
“哈哈,中了,中了,我說吧,就得一直跟大!”
莊家開篩盅,有懊惱聲,有歡笑聲。
二蛋睜開雙眼,微微一笑,一年未練的技巧,並未讓他失望。
隻見搖色師又開始了一輪的搖色,緊跟著二狗又再一次閉上了眼,隻聽見篩盅中的色子貌似撞擊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大,色子順著篩盅壁不斷的旋轉,碰撞,爾後停歇。
“大小各兩倍啊,兩對四倍啊,三對六倍,四色八倍,五色十倍,順子十六倍啊,豹子二十倍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
二狗猛地一驚,迅速又恢複了神色,看著眾人都開始你擁我擠的下注,他不由的看了搖色師一眼,爾後,掏出了10銅,望了望一旁興奮下注的一名賭徒,猛地用另外一隻手的手肘,捅了他一下。
“哎——呀,嘛呢,嘛呢,擠啥擠,擠也贏不了錢。”那名賭徒氣憤的罵道。
“急啥,急個球球啊!”
賭桌上引起了一怔騷動,二狗手一抖,10銅蒼啓幣全部落在了‘豹子’的檔口上,“完了,完——了,那個,莊家,我能拿回來麼,我是被他們擠的啊——,我要跟大的!”二狗欲哭無淚的嘶吼著。
二狗的吼叫吸引了周圍的賭徒,賭徒們見吼叫的是一個邋遢的乞丐,瞬間引起了轟動。
“我說你個窮乞丐,這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說吧,好不容易乞討點錢,買兩個饅頭啃啃得了,弄的這裏一陣的臭!”
“對啊,滾吧,”一個高瘦的賭徒迎合著扇了扇鼻尖的空氣,“我說,你們這什麼時候變成乞丐窩了,什麼東西都放進來啊!”
“咋啦,有錢就是爺,爺有錢,有膽買豹子,你有膽麼?”二狗嘲弄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爾後,又猥瑣的對著搖色師說道:“那個,大哥,我那錢能拿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