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太子領命,攜聖諭啟程,前往銀淵城,平津侯與沈潯軒隨太子同行,確保聖諭順利頒布,維護皇室權威。
姒閑身邊還帶了溪羽十衛都隱藏在暗處,隊伍浩浩蕩蕩,自上京出發。
溪羽二十衛是堂溪柏擔心他,特地培養的暗衛,溪羽二十衛分上下兩組,十人一組,每個人都是入聖境以上的強者,最厲害的是羽一,他是帝尊境玄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從一到十分別是對抗,羽一內力最高,擅長作戰,羽二輕功卓絕,擅長追蹤隱匿,羽三擅長毒術,羽四擅長醫術,羽五擅長易容,羽六頭腦聰明,擅長經商,羽七擅長機關,羽八擅長刺殺,羽九和羽十擅長扮演以及口技,以假亂真。剩下十人與前十人一一對應,之所以分兩組,是怕其中有人遭遇不測,可以有人頂替。
他這次就帶了十個人,還有十個人留在上京。
姒閑與姒非翎坐在馬車裏,樂時坐在車夫旁邊,沈潯軒則騎馬跟隨。
“這次你怎麼會一起前往?”姒閑看著麵色凝重的姒非翎,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
“不知道,但是皇帝應該是按耐不住想要動手了。”姒非翎眉心緊皺,低沉的嗓音中滿是對父母的擔憂。
“放心吧,淮陰侯畢竟手握二十萬大軍,皇帝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玉麟還在朔漠呢。”姒閑端起剛剛沏好的茶遞給了姒非翎,低聲安慰道。
“嗯,我知道。”姒非翎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倒是你,居然敢派人鼓動他們在這次的路上刺殺你來讓他們幫你完成出來的目的,簡直是膽大妄為,你這是以自己為誘餌,他們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嗯,但孤必須出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吧,孤有分寸。”姒閑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完全像是沒有看到姒非翎的擔心。
“你有分寸?有什麼分寸?就憑你那十衛?就算羽一是帝尊境玄級,也不可能確保你萬無一失。”姒非翎簡直要被他這個無所謂的態度氣死了。
“這不是還有你嗎?”姒閑看著氣急敗壞的姒非翎失笑。
“我?你一開始可沒有把我計劃在內,這是皇帝自己的漏洞,這才讓我跟你一起了。”姒非翎看著姒閑白了一眼,對於他瞞著自己暗地裏做的那些計劃十分不滿。
“放心,不是還有沈潯軒呢嗎。”姒閑將麵前的棋盤推到了姒非翎麵前,與之對弈。
姒非翎一邊下棋一邊沒好氣的說:“沈潯軒?他可是皇帝的人,怎麼可能幫你?”
姒閑沒有言語,一片寂靜之後,執子而下。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知道自己想……”姒非翎突然想到了什麼,舉棋定住,抬眸對上了姒閑含笑自信的目光。
“你連他都算計進去了!”
姒閑無視了他的震驚,再落一子,緩緩開口,嗓音如空穀幽澗。
“皇帝不會讓我死的,頂多受傷,到時候沈潯軒必然會出手。他不會讓孤這個最好的傀儡擋箭牌就這麼喪命的,隻要孤在一天,孤就是那些人的眼中釘,太子之位就是他們眼中的肉,他們會為了這個位置前仆後繼,與孤作對,進而忽略了那個皇位。為了不將自己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中,皇帝必然會好好保住孤的命,維持住這微妙的平衡,怎麼會允許他們真的殺了孤呢?孤這個沒有勢力的太子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他又怎麼會允許其他人坐上太子之位進而威脅他的皇位呢?”
“你…這…”姒非翎已經呆愣在了原地,他沒想到姒閑想到如此周密,如此大膽,竟是連皇帝的心思都算了進去。
“他想讓孤做他的擋箭牌,孤自然也可以利用他做孤的保命器。隻是可憐那些人明爭暗鬥,卻不知道在鬥什麼。到你了。”姒閑抬手示意姒非翎繼續下棋。
“……”姒非翎實在是無話可說。
“隻是你要注意沈潯軒,他不對孤動手,卻不代表不會對你動手。若是在那些人來刺殺孤的時候,你不小心斷了手或腿或是丟了命可是很正常的,到時候淮陰侯和長公主也是沒有理由質問皇帝的。”
“我知道。”姒非翎嚴肅的點了點頭。
傅野三人在遊曆了數月之後,終於抵達了銀淵城。一入銀淵城,傅野就將自己的四大暗衛派出去查探情況了。
距離即將舉行的鬥星大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即便如此,他們來的也不算早,許多客棧都滿了。
在此期間,各大門派紛紛抵達,由天武閣和少林寺共同負責接待。
天武閣閣主就是上一屆鬥星大會的星尊章魁,當年章魁打敗了七絕教的賀弘宇一舉奪得星尊,名震天下,更是在服下了五大派為星尊準備的五品下級雲品丹後突破到了聖王境天級,如今已是帝尊境黃級的強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