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的抽著，看著煙霧逐漸升騰到天花板。煙霧消散在空氣裏，或者隻是和空氣混合，變成帶著煙味的空氣，再一次被我吸入。我把煙屁股在煙灰缸裏撚熄。那隻煙灰缸是我花二十塊錢在網上買的，很漂亮，不過剛買來不久就掉在地上摔得不成樣子。現在它一點都不漂亮了，但是還能用。腦子裏很亂。今年是20幾幾年？我多少歲了？下一屆奧運會在哪裏舉行？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裏，一個狹窄閉塞陰暗潮濕的廉價公寓。沒有頭緒，我什麼也不想思考，隻是躺在這裏，床上。好像我從出生到現在就一直在這裏躺著一樣。
身邊的翠翠伸出手撫摸著我赤裸的胸膛。我是什麼時候和翠翠在一起的？翠翠的胸並不大，即使帶著胸罩也隻能略微的顯現出胸部了輪廓。不過我在這方麵並沒有太高的要求。我最喜歡的還是女人的大腿。從胯骨緊緊連結著的完美曲線，白嫩的皮膚鬆軟的肉質是我的最愛。翠翠的大腿就很完美。不過這樣想未免太過主觀了，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完美的大腿，大腿隻是男人的主觀感受，實際上根本沒有這種東西，根本沒有這種生下來隻是為了勾起男人興趣的東西，一切隻是我的幻想。我幻想有一種東西能勾起我的興趣，但實際上，它們們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應該是一個晚上，那種跟普通的夜晚沒有什麼區別的普通夜晚。我在外麵閑晃著，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那是一條到了一定時間就沒有什麼人走的僻靜道路，所以當我聽到女人的尖叫時，著實吃了一驚。那叫聲就離我不遠，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不住的掙紮，尖叫，嘶吼，悲鳴。但男人不為所動，仍在撕扯著女人的衣服。我撿起一塊地上的石頭，往男人頭上一揮，他便應聲倒地了。隻留下女人坐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著，衣冠不整，眼裏充滿了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驚慌。當然那個女人就是翠翠。後來她緊緊的抱住我不放，說她很害怕，要我陪她。於是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過回想到這裏，我突然發現這個故事似乎缺乏某種真實性，讓我懷疑我的記憶是不是我編造出來的。於是我試圖回憶這個故事的另一個版本，在這個版本中我才是那個想要**她的男人。當然在這個故事裏我成功了。我尾隨著下班回家的翠翠，直到她拿鑰匙打開自家大門的那一刻，我撲了上去，將她按到在床上，就是現在我們躺著的著張床。翠翠同樣的尖叫，嘶吼，悲鳴，掙紮。但是無濟於事，最後她停止了掙紮。完事之後，我起身要走，卻被她緊緊抱住。她說，不要走。我問為什麼。她說：因為我愛上了你。
後來我問翠翠我是否**過她。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隨後笑道：“是呀，你這個壞東西天天**我。”
不管哪個版本才是真的，後來我就住在了翠翠家裏。吃翠翠做的飯，抽翠翠給我買的煙。似乎有一種說法叫吃軟飯的。我不記得最後一次聽到這個詞實在什麼時候了，我總是很困倦，困倦到不願意思考自己到底是什麼。我點起一根煙深深吸入肺中，翠翠曾經問我為什麼要吸這麼多煙，我說我也不知道，或許隻是為了消磨時間，或許，隻是因為煙霧在腔體裏劃過的感覺讓我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我問她你要不要也來一根，她說不要，女孩子抽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