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又送來一位危重病人,必須立即搶救。”
“知道!”身著白大褂的醫生習慣性的看了眼病床上渾身鮮血的病人幾眼,病人流淌的血液瞬間就染紅了整張病床,創傷性大出血,送來的這個急救病人是很麻煩的傷勢。
“立即止血!同時輸血!”醫生職業性的說道,同時眼角掃了掃生命特征儀器,熒光屏上不斷跳動著數字。
“心跳降到了10,瞳孔沒有反應,電擊起搏器準備,立即注射強心劑,準備開始手術。”醫生伸起了雙手接住了護士遞來的手術刀,他深呼了口氣開始了緊張的搶救的過程。
傷勢如此嚴重的病人,在他行醫二十年中還是第一次碰到,能不能救活這個病人醫生心中也不知道,隻有看上天的決定了。
急救室的燈光在閃爍,紅色的燈光預示著某種危險,大約半個小時後,手術室裏麵傳來了微微歎息的聲伴隨著“滴滴……”的響聲,這是心跳歸零的聲音。
“已經沒有救了,通知死亡維持小組接手吧,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搖了搖頭無奈的放下了手術刀。
蕭冷,男,二十二歲,車禍,死於內出血。護士開始在病曆上寫下這些文字,同時給蕭冷蓋上的白布,閃動的瞳孔漸漸黯淡了。
“我死了嗎……真不甘心啊!”
蕭冷的手無意識的抖動了一下,頭腦中也有些混亂,他唯一的記憶就是出車禍的現場,輪胎的巨大壓迫力壓碎了他的腿骨,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幾乎讓他腦袋爆裂,他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骼骨折碎裂的駭人聲音,緊張導致的腎上腺素的分泌更加劇了心髒痙攣的過程。
一次回家的過程變成了生與死的訣別,熟悉的馬路見證了他的死亡。
“我活著?或者死了?”蕭冷勉強睜開了眼睛,可是什麼都看不見,隻有強烈的白光照耀著一切,這裏是聖潔的天國嗎?我升天了?難道是沒眼睛的鬼魂?蕭冷微微睜開細微雙眼摸索著,可是除了空氣什麼都摸不到。
“歡迎來到死亡競技場,最終死神小隊握有的第49號簽,他們選擇了你。”
四十九號簽?選擇了我?
蕭冷隻聽見機械的柔和女性聲音響過,緊接著一陣眩暈般的天旋地轉感覺,身體好像被人從雲層拋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麵,全身的骨骼震動了一下,四肢有種劇烈的麻痹感掠過。微微睜開的眼睛開始可以模糊的視物,班駁眩彩的顏色刺激著瞳孔,大約緩了十分鍾後蕭冷才適應了周圍的環境。
“我到了哪裏?”
眼前是類似監獄的狹小房間,大概隻有十平米大,一張黝黑色的四方桌擺在正中,頭頂燈光搖曳著拖出長長的身影,簡簡單單的房間布局,在四方桌的四麵分別坐了四個陌生人正冷冷的看著蕭冷。
“終於來了,真是慢。”一陣略帶嘲諷的語氣。
蕭冷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在他麵前的這四個人每個都凶神惡煞的,眼神中閃現出無限的殺氣。他們直挺挺的盯著蕭冷看了幾眼,看的蕭冷心中直發毛,更難以理解的是,這裏是什麼地方?
難道這裏是地獄,地獄類似監獄嗎?蕭冷不明白,也無法明白。
坐在東角的身著職業軍裝的人懶散敲打著桌麵說道:“這次的新秀真讓人失望。”
旁邊身背著巨大類似劍匣的男子上下掃視著蕭冷幾眼說道:“可不是嗎?真倒黴,我們隻有最後的49號簽,隻有選最後這個最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