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娟恍然大悟,“我聽子昂說,你好像與表哥在冷戰吧。那天表哥說你早上沒吃什麼東西,所以特意借了子昂的名義把你召到二十七樓。而子昂還被趕出了辦公室內呢。”
我有氣無力地道:“是,這個假公濟私的家夥。不過是呆在你男人辦公室裏填了點肚子,就被傳成這樣了。如今,還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連私生子都出來了。”我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群女人,有些人恍然大悟,有的疑惑,有的緊張,有的冷汗涔涔。
朱夢娟睜大眼,驚呼:“天呀,怎麼弄成這樣了?怪不得我最近總是接到一些不明不白的電話,說要我小心些,說子昂在公司裏養了小蜜。原來指的就是你呀。”
我冷笑,“你說這事兒怎麼辦?我的提包在辦公室裏也被人偷走了。還有裏頭的戒指,項鏈,手表,還有銀行卡。”
“先通知表哥和子昂,然後再報警。”
我目光冷冷地掃過其中一人,也隻能如此了。
因雷瀛浩臉上有傷,如今也隻敢呆在家裏,下來的是鍾子昂,聽說我丟了包還被傳出與他有關的流言時,格外的震怒,讓人嚴厲徹查此事,絕不姑息。至於我丟失的包,雖然沒人承認,但很快就被找了回來,在我電腦桌下找到了。
一個女同事把交遞給我,連連搖著手說:“漫濃,我隻是在這兒找到的啦,可不是我拿了,你千萬別誤會。”
我說怎麼會呢?她是新進的員工,也沒那個膽子。
既然偷包之人能在不動聲色間把包還了回來,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鍾子昂上前問我有沒有少了物件,我打開包包看了看,鑽戒,銀行卡,耳環和項鏈都一樣不少,隻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鍾子昂說:“幸好沒有掉。你也真是的,沒事裝那麼值錢的東西在包裏幹嘛?真要證明自己有錢就不應該來上班。”
朱夢娟說:“也不能這樣說漫濃啦,誰知道你公司裏的人會品格低劣到這種地步。真要說起來,也是你這個總裁帶領無方。”
我歎氣,咕濃道:“我隻是想安安守已做我的份內事,為什麼總是這麼難呢?”
鍾子昂環視了眾人一眼,說:“我不該把你安插到公關部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需要換個部門嗎?”
一群女人越發把頭低了下去。
我說我在公關部做得還算順手,好不容易熟悉了業務又換地方,實在不劃算的。鍾子昂沉吟了片刻,“算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此吧。楊經理,限你三天時間內,立即揪出散播遙言之人。”
法不責眾,但幾個出頭鳥肯定是不能估息了。
鍾子昂在臨走前,深深盯了許婷芝一眼,後者臉色蒼白,神色惶然,嚅嚅地叫了句“表姐夫……”
鍾子昂握著朱夢娟的手麵無表情從她身邊經過,邊走還邊道:“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親戚,以後還是少認為妙。”
眾人同情憐憫又厭惡地目光望向許婷芝,很快又埋頭做事了。
快要下班之際,工作做得差不多後,同事們爭先恐怕來向我道歉,說不應該聽信流言人雲亦雲。
我望著把麵孔垂得老低的另一個女人,微掀雙唇,輕飄飄地說:“沒事,誰叫我長著張情婦臉呢?”
一名同事訕訕地說:“漫濃長得確實好好看的,氣質也很好的,哪是做人情婦的料,那些散播遙言的人當真可惡,真該割掉舌頭。”
“就是,這些人真該下地獄去,胡亂中傷別人,還自以為自己在振救蒼生,惡心。”
我嘴邊擒著淡淡的笑,故作憂傷地說:“我進風華有幾個月了,我也承認是走了後門進來的,可走後門就罪該萬死嗎?”無助的雙眸望向一群人,“我有仗勢欺人嗎?我有說過大家的壞話麼?我有在工作上拖大家的後腿麼?為什麼偏有人這麼惡意中傷我?”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安慰我,說有些人就是心理陰暗或是嫉妒心理在作怪罷了,要我不必放心上。
我又故作憂傷地自我批評了一番,說自己雖然不缺錢花,但成天呆在家中確實很無聊,隻是想找份工作來做,順便提升自我。我自認沒有得罪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偏要與我過不去呢?,難道,就因為有錢就可以任人隨意欺負麼?
眾人又安慰我說,我有錢不是我的錯,是那些人眼紅罷了。
我故作艱強地甩甩頭,“算了,我自認問心無愧就成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一群人又是愧疚又是後悔的表情取悅了我,但這時候不能破功,得找個無人的地方大笑三聲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