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把兩個堂妹全革了職。如今他們可恨死我了,直說我六親不認。而姑姑,我抽走了她的炒房資金,另外不再提供擔保,銀行也不再貸款給他們。然後,再控製住原材料對他們的低價供給,以平均市場價賣給他們。她們的客戶則不再看我的麵子,與她公平交易。”
“就這樣?”
他似笑非笑,輕道:“她的客戶,有七成是我介紹過去的。並且,都是有求於我的。”
我恍然大悟,果然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呀,阻止溫水變沸與其澆冷水,還不如斧底抽薪,一勞永易。
底樓的人真的好多,又遇上了好些認識的熟人,上前打了招呼後,又來到二樓,上了二樓,居然看到了公關部的人正忙裏忙外,而我卻偷奸躲懶,有些過意不去,上前拍了個同事的肩膀,“需要我幫忙嗎?”
同事說:“沒事兒,反正有飯店經理主持呢,我們隻不過拿雞毛當令箭罷了。”
“可是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好忙……”
“咳,我們今天是拿著高薪幹活呢,其實呢,除了先前聯絡場地設計婚禮細節對外主持發言需要費些功夫外,今天也沒什麼事可做了。但是,為了對得起那份薪水,還是假裝忙碌好些。”
我覺得她說得也非常有理,“聽說還有紅包可拿呢。”
“對對,所以,賣力點,沒活兒也要找活兒做,明白嗎?”
“嗯,明白。”
正聊得歡,肩膀讓人拍了下,我回頭,居然是王莉,“漫濃,總算到你了。你可真難找耶,我從二樓找到三樓,再從三樓找到二樓。”
我說可以打我手機呀。
“屁的手機,你的手機長時間無人接聽好不好?”
忽然想到為了方便,把手機放進酒店附屬的貯物間了。“抱歉,手機忘放身上了。”
“你哦,以前不大愛帶手機,現在仍是如此。”
這時候,侯俊馳也過來了,與他老婆肖豔一起,與我打了招呼,“漫濃,今天好漂亮。”
“謝謝,你也很帥呀。”
“我和肖豔才過來,我先去向總裁打聲招呼,一會兒就過來。”
“不用過來了,我一會又要走了。”
侯俊馳走了沒兩步,忽然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與我說:“對了,漫濃,最近有個姓葛的女士經常往我們總裁辦公室跑,常常威逼我們總裁把革你的職,你怎麼得罪了人家呀?”
我挑眉,“姓葛?葛春紅?”
“對,好像是吧。”
“甭理她。”
“嗯,我們總裁也沒有理她。不過,這女人似乎挺有來頭,每次來都是有人陪同,並且全是政府裏的高官。”
刻意炫耀,還是給下馬威?
“子昂沒對我說過呢。”雷瀛浩也從來沒有對我提及過。
“鍾總並沒有理會他們。”肖景輝身為總裁身邊的特助級別的人物,對這些內情應該還是比較了解的,“不過,鍾總已暗地裏讓我們搜集肖家的貪汙受賄的證據。如今已經搜集得差不多了。”
“哦,夠雙規嗎?”當官的尤其是高官,哪個屁股是幹淨的呀,差別在於有人做得很隱晦,道貌岸然形像深入人心,而有的人則是拉屎也不擦屁股。
“夠了,夠了。”
“那就好。”這些事情其實我是不感興趣的,反正我有雷瀛浩這個大靠山,背靠大樹好乘涼呢。尤其黑帝斯也對我提及過,必要時,他會插上一腳。黑帝斯出馬,以他的脾性,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肯定是不同凡響,就像十級海嘯那樣,想逃都沒地方躲。
肖景輝離去後,王莉也跟著說,“是不是又有一場好戲要看?”
我淡淡一笑,“嗯,應該可以看好戲了。”
“官綺趙琴想整你,那是因為她們妒嫉你,可那姓葛的女人怎麼也跑來插一腳?漫濃,我知道你這人脾氣就是我行我素,朋友多,但仇人也多,說來聽聽,你又是怎麼惹到姓葛的女人?”
我說:“她兒子是我前男友。前陣子又跑來找我想要與我複合。我都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貴婦人不做跑去要他這種二手貨?我吃飽了撐著呀。”
王莉雙眼閃閃發亮,“後來呢,後來呢?他仍是對你死纏爛打?”
“嗯,算是吧。”
“以你的脾氣,肯定是不鳥他了,可是他非要來巴著你。讓他老娘氣憤了,是不是?”
“差不多吧。主要是他老娘一方麵瞧不起我,另一方麵又認為我不識好歹吧,那天在電話裏命令我出去見她,被我拒絕了。”
“我知道了,人家堂堂市委書記夫人想見你一個平頭小老百姓,你居然不給麵子,真是太大膽了,活該被人家往死裏整。”
“可不是。”我輕嘲。
王莉不屑地道:“她以為這還是封建時代麼?老百姓見到當官的還要磕頭下跪不成?”
這時候徐智過來了,她立馬道:“漫濃,我和徐智要去見鍾總了,我們先過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