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資本主義市場定律,打工的永遠隻能拿打工的薪水,幹的好可以額外得些獎金,而利潤當然就歸老板。因為老板出了資金,並且承擔了風險。這是他們應得的,但身為打工的卻不這樣認為,他們總覺得自己幹了那麼多的活兒,而老板什麼都不用,卻盡享他們的勞動果實,這是極不公平的。但不管如何,這就是老板與員工的區別,身為員工,如果不給老板創造財富,那麼老板請你來做什麼呢?總歸一句話,出資的永遠是老大。如果堅持了這個道理,給老板賣命也不會有太多怨言了,否則,隻能自找不痛快。因為這是市場定律,也隻有某些想法極端的人才會覺得自己委屈。
雷瀛浩笑了起來,“可不是,我的兩個堂妹,就是你見到過的,叫素清的那個,她在我公司裏做會計,因為她是新人,但我仍是給了她其他員工相同的薪水。而她會計水平真的不敢恭維,每個月總會出那麼多錯,因為顧忌著我的關係,財務處並沒有扣她多少薪水,可是他們卻不肯滿足。總是在親戚麵前說我黑心肝,資本家。因為之前一直滿世界跑,所以這些話都是充耳不聞。就當花錢養幾個米蟲罷了。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得寸進尺跑來惹你。”
我輕道:“他們肯定更加恨死你了。”
“都是些吸血蟲,與其與他們虛與尾蛇,還不如撇清關係,省事些。”
我點頭,遇上這種親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麼說來,鍾子昂倒是個異類了。”
雷瀛浩笑了起來,“是呀,確實是個異類。改天給你們介紹介紹。”
……
回到家,管家對我們說,一個叫馬克的先生,給我送來了一份大禮,還放在客廳裏頭,請我笑訥。
馬克我認得的,是黑帝斯的頭號助手,他能前來,想必是奉了黑帝斯的命令,帶著好奇心,來到客廳,幾個巨大的包裹放在沙發旁邊,拿出剪刀剪開包裝帶,裏頭居然又裝著許多個或大或小的包裹,是一堆毛聳聳的布偶,布狗熊,洋娃娃,每個布娃娃都用精美的包裝包裹著,裏頭都附有一張紙條,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給妹妹一歲的禮物。”我傻眼,這是毛聳聳的毛線絨布偶,拆開一個巨大的灰熊布偶,裏頭寫著“給妹妹10歲的生日禮物,”然後,帶著異樣的心情,把所有的包裹都數了下,剛好二十八件,每件包裹裏都有禮物,也附有一張字條,分別寫著“給妹妹1歲到28歲的生日禮物”,10歲這前的禮物便大大小小的禮物,每長一歲,禮物體積就要比頭一年的大一號。而10歲過後的禮物全是清一色的首飾,發卡,項鏈,鞋子等等,20歲以後的生日禮物更是可觀,21歲的禮物是一輛車鑰匙,22歲的禮物是一串手鏈,是卡地亞的牌子,23歲的禮物是一個鑲滿了鑽石的皇冠,24歲的禮物是一條項鏈,也是卡地亞的,25歲的禮物是一塊名表,是歐士奇的,26歲的是一個小巧精典的白色提包,LV的精典款。27歲的禮物有兩個,仍是一把車鑰匙,另一個則是一個一箱精致的玩具,紙條上附言是“祖賀外甥涎生之禮”,我眼睛忽然濕潤了,27歲,正是雷汐允出生的那一年。
“這人是不是瘋了?”望著全被禮物堆積的客廳,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雷瀛浩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似乎又在情理當中,“他這是在彌補以前對你缺席的每一個生日。”
鼻頭酸酸的,我說:“他沒必要這樣做的。”
“這家夥……不過看他對哈妮雅的寶貝程度,也不難看出這人是個十足十的妹控吧。”
“哈妮雅,她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呢?”上次在意大利我也獻過血給她的,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她。
“是個很柔弱的小女孩,是黑帝斯的堂妹,比黑帝斯小十六歲,從小跟他生活一地起,完全算得上是被他親手養大的。”
“堂妹?”我驚呼,“他,他對堂妹都這麼好……”實在難以想像,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教父,居然是個十足十的寵妹成癡。這要是傳出去,誰能夠相信呀。
“是呀,他對堂妹都這麼好,沒理由不對你這個親妹子好呀。”
我搖頭,語無論次,“可是,我們畢竟不同父親,還有……我們並沒有相處過。”哈妮雅雖然與黑帝斯不同父母,但總歸有血緣關係,並且還是他親手養大,感情肯定不能相論並論的。
忽然我又疑惑了,“哈妮雅沒有父母麼?為什麼要讓黑帝斯撫養?”
“我不知道,或許你可以親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