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緊緊縮成一團,忽然發了瘋地掐我的脖子,嘶吼道:“你個小賤人,果然和你媽一個樣,都不是好東西。”
我一巴掌甩向她,厲聲道:“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如果當初你不搶別人的老公,不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就不會有現在報應。為什麼就不想想會有今天的報應?什麼叫報應,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我輕輕拍她的臉。
她被我激得全身發抖,撩足了勁又向與我拚命,被我一腳踹倒在地,我鄙夷地道;“你要是再敢動我一根毫毛,我就去法院起訴你,告你和李中興非法侵占他人財產。”
她眸子一縮,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但卻嘴硬地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你自己心裏明白就成了。”我推開圍觀的人群,昂首挺胸地進入電梯。
……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後母來公司找我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我雖然克製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想著我媽媽躺在醫院裏半天了卻沒有人來收殮,最終還是師娘掏錢把我媽媽拉了出火葬,所以我對李坤陽這個從未謀過麵的弟弟根本毫無感情可言,他的死活也與我無關。我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麼,我恨的是那對狗男女,把我媽身上的首飾搜刮一空後,卻不願料理我媽的後事。這對惡心至極的狗男女,如今有這樣的下場,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今天狠狠挫了那女人的威風,相信她也不敢來找我了,李中興一直沒出現在我跟前,估計是沒臉吧。
但我錯了,大錯特錯。
在張少秋來找我的第三天,忽然底樓前台處說有人找我,我下了樓去,發現是一幾個吊兒啷當的陌生人。我蹙眉,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這些人,一看就不知是良民呀。
“你就是李漫濃?”那人問得毫不客氣,嘴裏叨著根煙,上下打量我。
壓下心頭的不安,我冷冷地問:“我不認識你們。”
“我也不認識你。不過呢,有人在我這兒借了高利貸,用的是你的名字。而那人卻給跑了,所以隻能來找你了。”
高利貸?我雙眼幾乎發黑,立馬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冷笑道:“你們是傻子麼?人家來找你借錢,隨便說一個人的名字擔保你就借給他?”
那人陡地扔了煙,吼道:“你是李中興的女兒吧?”
“不是。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雙手環胸,冷笑道:“怎麼,這個人向你們借了錢,隨意報上我的名字你僦把錢借給他了?所以你找不到人還就跑來找我?哼,當真是笨的可以。”
那人惱羞成怒推了我一把,“媽的,你這死女人,他還給了我照片,說你就是他的女兒,還有你的照片,你看看,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他搖了張照片放到我麵前逼我認。
我並不看照片的人,衝他們吼道:“你他媽的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
我雙目帶著殺氣騰騰的凶光,如野狼般瞪著這群牛鬼蛇神,媽的,我以前的黑山老妖的名號可不是叫著假的,我挽起袖子,“來吧,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種你就來把我這條命收回去。隻要你逃得過我老公的追殺。”就算我真的死了,黑龍幫也會替我報仇的,反正我也不吃虧。
“黑龍幫?”那人愣了愣。
我冷哼一聲,“你們不是在道上混嗎?連黑龍幫都沒聽說過麼?還混什麼黑道?幹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媽的,你這女人真他媽的欠抽。”不過這人罵歸罵,卻果真不敢動手,我擺出三七步,不可一世地道:“給我滾。李中興欠你們錢你們找他們還去。真他媽的神經病,我與他非親非故的,居然好端端的跑來找上我。”
這群人不甘不願地走了後,我連忙進入電梯,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地倒了下來,心中後怕不已,高利貸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敗類人渣,被他人纏上,哪還會有寧日。李中興那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老東西,居然拿我的名義去借高利貸,當真是禽獸不如。
不過,那群人今天暫時被我嚇退,難保他們不會再次找上門來,雖然恨李中興恨到入骨,但他是我父親確實是事實,這群人如果拿血緣關係來逼我還錢,我也跑不脫了。
怎麼辦?報警?可報警有個屁的用,這群混社會的自有一套對付警察和鑽法律空子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