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震驚得久久未語。
最後還是許榮先從震驚中緩了過來,搖了搖頭,似乎要把剛才的震驚從腦袋裏甩開一般,然後正了正色對文越說道:“小夥子,你真是讓我驚訝了。失去視力還能行動如常人不難,隻要是經過幾年的適應,厲害的武者都能勉強做到,但是像你這樣還能發揮出如此實力,真是讓人無法相信。失明前的你是什麼身份讓我很好奇。”
許榮剛想問下去,便看到文越皺起的眉頭,老江湖的他立時明白過來自己的問題有點越界了,隨即連忙改口:“小夥子別介意,我並沒有探查你過去的意思。”說完頓了頓看到文越皺起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才轉移話題繼續說道:“置於我剛才的提議,是我唐突了,你失明後還能保持如此實力,定然不是一般人,你定有你自己的規劃。”
“許伯伯您說笑了,我隻是一個瞎子罷了,能有什麼規劃。”文越苦笑。
文越說的是實話,失明之後,雖然經過一年多訓練後可以依靠聽力和直覺行動如常,但是這畢竟是沒法和失明前相比的,所以在心底裏他始終無法釋懷,沉浸在自己的心結當中,對林欣的怨恨,對自己失去視力的無奈和懊惱,幾乎時時刻刻在心底裏糾纏著,根本沒對以後規劃什麼。至於今天有興致跟許榮比試並且一展身手,隻是因為昨晚那一絲模糊的明悟罷了。
文越的實話,在先入為主的按照自己經驗推斷文越身份不簡單的許榮聽來,自然不會相信。但是看到剛才的尷尬已然消散,當下也不再追問,隻是笑了笑對文越說:“強者自有自己的強者之心,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澆滅的。不說那些了,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盡管來許家找我,我許家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在寧海這一帶還是能說的上話的。”
“那晚輩就先謝過許伯伯了。”聽到許榮那麼說,文越也不僑情。
在包間又閑聊了好一陣之後,看見到了午飯時間,在許沁的提議下,三人一起去吃了個午飯,隨後許榮驅車把文越送回家,便帶著許沁離開了。
捧著一杯熱茶,再次走到陽台坐下,感受著拂麵的秋風,文越很快沉浸在思緒當中。
‘自己的規劃’‘強者之心’許榮的話語不停的回繞的文越的腦海中,過去兩年多的點點滴滴在心裏回放,失明的兩年,他每天渾渾噩噩,沉浸在自己的心結當中,對林欣的怨恨,對自己失去視力的無奈和懊惱,幾乎占據了文越心裏的全部位置。根本沒有什麼規劃。
“自己還能有什麼規劃呢?”想到自己的現狀,文越禁不住再次苦笑,“你一個瞎子,能做什麼呢?”
文越心裏清楚,盡管自己還能憑借超乎尋常的聽覺和直覺發揮出不一般的格鬥實力,但是在當下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人人都在瘋狂地追逐物質的社會裏,根本沒有給一個瞎子留下任何生存發展的空間。要不是自己以前當傭兵積攢下來的一點積蓄,自己和徐盈的生活根本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