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急著拉開鐵板,而是掀開供奉台上三座石像的其中一座的後背,從裏麵拿出一把左輪,一把插梭匣子,分別檢查了一下子彈情況。
左輪剩一發子彈,沒有多餘彈夾和子彈;插梭匣子入手挺沉,將裝子彈的槍梭拔下,檢查發現子彈隻剩六發。
王宇軒想起師父說過,那時候子彈還挺好弄,老一輩就喜歡打鳥玩,子彈不好弄的時候,基本上很少打鳥了。
師父每每說起這個的時候,都在感慨不夠玩。
“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唉,子彈這麼少,師父的師父師叔們估計沒少玩。”
王宇軒歎氣一聲,掀開另外一座石像的後背,從裏麵取出一把AK47,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子彈情況和其餘彈匣。
“幸好AK47還有二十六發子彈,還有一個彈匣是滿的,加在一起就是五十六發,一梭子下去,問題不大。”
從最後一個石像內,他掏出兩枚手榴彈,一枚木柄手榴彈,一枚97式手榴彈。
“……”王宇軒看著手上的兩顆手雷,有些無語。他記得師父臨終時說,手榴彈不多,隻剩二十枚,讓他沒事別玩石像裏的手榴彈,不然遇到麻煩就糟糕了。
現在一對賬,哦豁,隻剩兩枚了。
“師父,你這假賬做的,哎,真的是死後不管身後事。”
王宇軒抱怨了一句,好在AK47的沉重感給了他自信。他現在都有些懷疑山下那座小土地廟裏是不是真的放了引爆整座山的引爆器。
將AK47背到身後,插梭匣子放在右邊褲子的口袋裏,左輪手槍用左手拿著,單手掀開地麵的鐵板露出一條斜麵往下的通道。
他沒急著跳下去,而是手槍對著通道口。
等了一會,見沒東西爬出來,這才轉身去帳篷內拿出氧氣麵罩和氧氣瓶,檢查好氣壓就穿戴好。
常年不通風的洞穴沒什麼氧氣,他第一次進去時,差點缺氧,往後每次來就準備了氧氣瓶和氧氣麵罩,沒想到今年第一晚就要用了。
再從包裏摸出從舍友那裏借的頭戴式四目夜視儀掛在腰上,如果頭上的燈不小心出問題,自己也能依靠四目夜視儀在黑暗中看清些東西。
不過他更希望不要弄壞借來的四目夜視儀,因為這玩意上萬塊,是軍迷愛好者舍友好心暫借給他耍耍的。
他可買不起這麼貴的真貨。
他還在腰間掛了一把消防斧。
冷兵器熱兵器都有了,這才覺得準備充分,萬事俱備。
他已經預想好了,待會要真遇到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打掉左輪手槍最後一顆子彈後,立馬就把背著的AK47轉到胸前,二十六發子彈應該能撐到出去的洞口,然後在蓋鐵板的時候,丟一枚手榴彈炸塌通道,將裏麵的東西阻攔一陣時間,接著在下山的路上用插梭匣子防身,路途上給AK47換上最後滿子彈的彈匣,從師父裝設的滑索可以一路滑到山下,大概三十秒到山腳,最後在小座土地廟下找到引爆這座山的引爆器。
所有步驟想好了,又在腦海中重複了幾遍,確認沒有遺漏和錯誤,這才跳入通道內。
狹窄的通道內,王宇軒左手捏著電豬棒,右手左輪手槍,槍口指著通道深處。
一路往下走了大概二十步,通道才逐漸寬大。
一路上什麼也沒發生,也沒聽到異響。
一般情況下,在這種氧氣稀薄的地方,隻有蛇蟲鼠蟻才能待的住。
他希望剛剛的異響是某條傻蛇或傻老鼠不小心撞到了鐵板。
雖然他不迷信,但內心還是不由隨著深入而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