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張黑子痛打督郵(1 / 2)

皇上派督郵巡視各地,我聽到此消息後樂極了,隻要能送督郵大人幾千兩銀子,還怕他不在皇上麵前為我美言,說不定看在我是漢室宗親的份上,能把我調到京都當差,我做夢都發笑。行賄的銀子哪裏來?很好辦,我讓張黑子把燕十三等人叫回來,讓他們扮作土匪強盜騷擾本縣,然後我名正言順征收“安定銀”,一下子就征收了一萬八千兩。

一見那督郵,我這心裏先涼了半截,這回別說升官,隻怕還要被貶或殺頭。那督郵竟是被我們坑蒙拐騙過的左豐大人,左豐大人卻不似我等所想,心胸光明磊落,沒有計較此前的不愉快,來到安喜縣,察民情,聽民意,與民眾座談到深夜。我從征收的一萬八千兩銀子中取出一萬五千兩偷偷裝進左大人的馬車上,湍成想第二天燕十三來報告說左大人在縣衙大堂向百姓、士紳派發“安定銀”。

張黑子聽到銀子就會失去理智,不等我攔阻,便帶人把左豐捆綁到衙門口一棵柳樹上,不顧民眾苦苦哀求,折了柳枝就打。我操張黑子的老娘吳氏,你無事生非生個這麼白癡腦殘,不就是一萬五千兩銀子嗎,你可它瑪地把我政治前途給葬送了,當我把官印掛在左豐大人脖子上時,我那淚水已成為一道水線,連連低聲向左大人說對不起。。。然後便帶著張黑子關紅臉象過街老鼠一樣,灰溜溜地出了安喜縣。

聽說十四師弟在餘陽又舉起黃巾大旗,思來想去,決定去投奔他,既然不能走紅道,那就走**吧。一路不敢停留,到餘陽城下時天剛蒙蒙亮,但恰遇大霧天,八丈開外不見人,城外非常安靜,靜得連張黑子放個屁,也顯得那麼洪亮,就象是吹了聲尖銳的口哨。

十四師弟叫張純,以前我們兩人曾在一起做過一件大案,所以我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話,一根繩上兩個麻蚱的交情。我站在城下就喊:張狗子,快滾出來受死!張純恰恰在城樓上,一看是我,叫道:小的們,快隨我開城迎接。張純自小舌頭有點小問題,說“接”這個字時,一般人都會聽成“戰”字。

放下吊橋,張純騎馬就飛奔出來,離我三四丈時,我剛張開雙臂作擁抱狀,卻見他象是看見鬼一樣撥馬就走,“我操尼瑪你敢反水”他對我罵了一句。我趕緊用能看到兩耳的大細眼向兩邊一瞅,呀!發現我們三人身後竟站滿了手持強弓硬弩的官兵,隻待一聲令下我三人和張純便被射成刺蝟。

我一下子毛了,大喊“關二弟,你大刀何在?”因為隻有他那八十斤重、刃寬逾尺的大刀勉強能替我們擋住這身後射來的快箭。

關紅臉的武藝真不是吹的,那刀旋轉起來就象是我老娘以前用的紡線車一樣呼呼生風,刷的一聲飛將出去,卻把即將跑到城門邊的張純斬成了二截!

但聽一聲“烏拉”,官兵們如潮水一樣湧進了餘陽城,嚇得我愣在原地半天沒動。這時一個頭戴赤幘的精壯南方漢子滿含熱淚騎馬上前,將我緊緊抱住,不住地哽咽著說“謝謝,謝謝!”他身後的四名將領和數千將士都崇拜地看著我,好像我就是他們的大救星。

我就是他們的大救星!原來這精壯南方漢子是烏程侯孫堅,受命來剿滅黃巾餘賊張純一夥,十數天來攻克不下,反死傷了上千官兵,被朝廷嚴加飭斥,限三天內攻下,否則都回家抱孩子玩去。我來的這一天是最後一天,他們本無良法,隻好約定聽口哨聲,便作最後一搏,無論死活,硬向城上衝。

事情卻是那麼巧,張黑子放了個元氣十足,卻又餘音繚繞的口哨屁,官兵們以為要進攻,便拈弓搭箭前進至城門下。恰在此時,張純開城門迎我入城,而關紅臉聽我大喊要他動刀,我的本意是讓他斷後我們一塊衝進城裏,他卻以為命他殺張純。一切都是那麼巧合,而這巧合又一次把我從**拉上了紅道,我成了孫堅的救星和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