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自然會懂。”
褚冥夜優雅的提起茶壺，從壺口裏湧出的淡綠色液體高灌入白瓷品茗杯，聲音清脆如涓涓小溪，直到他修長的骨節彎曲，執起杯，再微微掀眸睨她一眼。
慕清寧望著優雅的舉動，卻不知他的話裏是何意思。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我可以隨意出入這裏，為什麼我會出現你的大殿裏，為什麼要見你？”
她承認她的長相確實出眾了些，但她卻是很平凡的一個大學生而已，無父無母，連領養她的爺爺都去世了，除此之外，她不懂這樣的自己，卻能經曆不可思議的事情。
更何況，麵前的身影是地下的王。
“人類女子的智慧，也不過如此。”他不明意味的輕笑了一聲，笑容是一絲邪魅，他起身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形遮住她的影子，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慕清寧雙目撐大，不得不微微仰頭看著他，咽了咽喉，她茅塞頓開的表情讓褚冥夜不禁挑了眉。
嗬，後知後覺的女人……
慕清寧半天才吐出一句，緊張的道：“我……壽命為時不多了……是不是？”所以臨死之人都要下陰間熟悉下環境，是這個意思。
聽聞，褚冥夜突然捂唇暗咳了一聲，神情掠過一抹好笑之意，但卻又稍縱即逝。
這個女人！
他真是高估她了。
慕清寧看他不作任何解釋的意思，便追問道：“那……我還剩幾天。”
霎時，隻聽一聲響指。
不知何時合上的門，突然叩響了咚咚聲。
隨之是兩個女子柔婉的聲音，“大人，請您吩咐。”
“進來。”褚冥夜無視慕清寧，低沉一聲。
“至少告訴我幾月幾日！”慕清寧不死心的道。
“你再吵，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如願以償。”褚冥夜不耐的瞄了她一眼，語氣冷然，將她無情的扼殺在搖籃裏。
“我……”她欲言又止。
他轉頭朝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素衣女鬼命令道：“帶她梳妝更衣。”
“是。”兩個丫環恭敬不如從命的行了禮。
慕清寧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見他抬步欲要離開，直到一陣擦肩而過的風低低的飄過她的耳畔。
“準備好，今晚我會告訴你。”
直到她反應過來，褚冥夜已經離開了屋子，隻剩下兩個素衣女鬼站在她麵前。
“夫人，讓我們為你梳妝打扮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慕清寧勉強的點了點頭，心裏還在思忖著他最後的一句話。
“今天可是大人的壽宴，聽說大人的新寵可要粉妝玉琢的出席壽宴，實在替大人高興丫。”
“我都沒見過夫人的麵容呢，真是好奇。”
“誰嫁給大人，那是那個姑娘的福氣，像我們這樣的人可沒這個榮幸！”
慕清寧在被梳妝打扮時，隱約聽到外麵走廊的對話。
她不禁好奇的問身邊其中一個丫環，“今天會見到冥王的新什麼…寵？”
突然，兩個丫環麵麵相覷，不自主的偷笑了幾聲。
慕清寧一臉不知所雲的神情，也就不再過問。
…
大殿開始了奏樂聲。
彈琵琶女、古箏女、笛子手，古風琴手都一一準備就緒。
大殿內古香古色雍容華貴的格調，令人賞心悅目，台基上點著的香燭，淡淡煙霧繚繞，大殿寶座之下的兩排坐席也依依坐上了今晚重邀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