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花朵開滿了大地,風吹起,無數花瓣隨風飄起。忽然,又仿佛理所當然的出現一個身影。那身影似乎發現了我,漸漸的向我走來,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一位少女。純白,少女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白色的長裙,白色的頭飾,手上捧著白色的花。並且那微卷的、掛在身上的長發也是白色。白得像那照耀大地的光芒,白得就像那畫圖中天使的雙翼。但她長發間的麵容卻仿佛有層薄薄的水霧,朦朦朧朧,讓人無法看清。‘你是誰?’我想張口問,但完全無法動彈,身體好像不是自己似的。“嗬嗬,謝謝你。果然,找你是對的。”少女看著我說,歪了歪頭,似乎笑了一下,接著轉過身,看著滿地的花,笑道“啊,真漂亮。你真的很厲害啊,就連我父王也不可能把‘死結之地’變成花園啊。”‘‘死結之地’那是什麼,這是那兒。’我大吼,但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少女仿佛想起什麼,轉過身,說“啊,對了。你是···········”
“起床啦~~~。小懶蟲~~~”隨著一聲堪比巨龍大吼的吼聲,我感到原來身上那暖暖的被子消失了。
“靠,誰啊。竟然敢擾小爺我的睡眠,更年期發作了怎麼。有病就趕快去找牧師或藥劑師。有精神病的,出門左轉直走就有隔離……”隨著揉了揉眼睛,漸漸看清楚眼前的人竟是一家之主--老媽時,我的聲音不爭氣的從大吼降到了無聲。
老媽輕輕地撫摸著她那深藍的長發,看到我一臉驚恐的閉嘴時,嫵媚的笑笑”喲,怎麼不喊了啊。你說,我是有病呢還是得了精神病啊。該去看牧師、藥劑師還是隔離房?”
我暗暗吞了口口水,渾身發抖的看著雖然一臉嫵媚笑但眼睛裏一絲笑意也沒有,並冒著黑氣的老媽。大腦飛快的進行運算,因為我知道要是不好好的將剛才的話給帶過,就可以找塊大石頭刻上名字來當墓碑了。當即臉上掛上足夠甜死上百人的微笑說道“啊,這不是我那美的宛如天使,勝過海妖,氣死魅魔的絕世美人的老媽嗎?啊,看見您真是卑微如塵的我今生的榮幸啊。請您別誤會我剛剛的話,因為我剛剛在夢中看到竟有人在老爸不在時向您求婚。我,身為您與老爸愛的證明,為了這個家的和諧,更為了不讓這種危害世界和平的垃圾髒了您高貴的手,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與他展開搏鬥。”
“哦,怎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我可愛的兒子。”顯然我剛才的讚美成功取悅了老媽她的虛榮心,渾身的黑氣漸漸散去。
“哪裏哪裏,為了這個家,為了美麗、高貴的您。這都是應該的。”我看著從黑化中回複的老媽,暗自擦了擦因緊張而出的汗,心裏慶幸自己長了一個好腦袋,已經安全時。
剛從門口經過的小妹,淡淡的接了一句“誒,老哥。你不是說,老媽這麼可怕,堪比哥德(一種麵貌醜惡,性格凶暴的魔獸),還說不明白老爸為什麼會娶老媽,還要給爸介紹溫柔,賢惠的對象的嗎?”
四周的氣息隨著小妹的話而陰冷了下來,老媽臉上一直掛著的笑隱去了,臉上像潑了黑魔水(等同於黑墨水),看得我抱著枕頭,縮在床的一角不斷發抖。
“溫柔,賢惠?嗬嗬,你,還有什麼遺言嗎?"老媽轉頭掛上了高深莫測的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邊做著熱身運動,一邊笑著問道。
我抱著枕頭,顫抖的說“我…我可以…可以解釋”看著全身散發著黑色氣息的老媽,生平第一次後悔為啥亂說話,更後悔為啥在亂說話時不看清小妹這個奸細在不在。
“我說,遺言.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老媽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讓我感覺仿佛一頭被偷了財寶的巨龍找到了小偷,而我就是那被發現的倒黴的小偷。
“請您打輕一點。”我無奈的隻有接受一定會被教訓的現實,淚流滿麵的看著老媽那看似嬌嫩的玉手在我眼前漸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