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目 息了兵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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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煙嫋嫋,香氣撲鼻。

隱居在這大山深處的一座小城中,各家各戶的女人們開始站在門口呼喚著自家的男人和孩子回家吃早飯。

一個幾歲大的小女孩紮著兩束馬尾辮,在校場的人群中拉著自己的父親讓他回家吃飯。

那父親嘴裏滿滿的答應,雙腳卻寸步不動,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一場對決馬上又要開始。最後他索性把自己的小公主抱在肩膀上一起觀看了起來。

一些調皮的男孩子敏捷的爬上不遠處的幾棵大樹上,有的懸在樹枝上,期盼神色躍然臉上。

再看場中,那根鐵棒在那青年的手中隻少許時間,便被燒得紅彤彤散發著熱氣。不時,那青年把這條渾身都被燒紅的鐵棒向農嶗扔去。

農嶗詫異萬分:

‘接還是不接?不接豈不是丟了臉麵!接的話,那滾燙的鐵棒又怎麼個接法?’

時間不等人,鐵棒遵循著重力原理向農嶗拋來,農嶗思緒轉瞬萬裏,也沒能給出個明確的答案。人群中,看到農嶗猶豫的神情,竟有人偷偷笑出聲來。農嶗頓時火冒三丈,眼看鐵棒就要落地,農嶗右手往下一抄,身體絲毫未動,右手卻接住了鐵棒。

接住了是接住了,但這看似滾燙的鐵棒如何拿得了?農嶗迅速將鐵棒轉到左手上,又傳回右手,就這樣左右快速的傳遞。

但農嶗馬上感覺有些怪異,被那青年催出的火焰燒成紅色的鐵棒在手中盡管是快速的轉移,但為什麼一點燙的感覺都沒有?

圍觀的人中不禁笑出聲來的變得更多了。

就連那青年似乎也在嘲笑農嶗。

農嶗頓時有一種被當成猴子在被人耍的感覺,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他停止傳接鐵棒,將它緊緊握在手中,奇怪的是,農嶗手中指感覺到緩緩地暖意,再無其他。這被烈火燒紅了的鐵器居然隻是有些暖意!農嶗不禁詫異萬千,不知所以。

“我之所以將那棒子燒紅仍給你,就是讓你了解,這雖是鐵器,卻能避火。無論是陰毒的蠻火,抑或是我炎家鋼烈的焚生術,都傷不到他分毫。它發紅的原因隻是他在抵製我的焚生術,隻需片刻,它便能恢複原來的模樣。”

農嶗哪聽得那青年給他的解釋,況且他又聽不懂,他隻覺自己被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愚弄了,他掄起棒子便向那青年打來。

圍觀的人們無不歡聲雀躍,好戲開場了。

那青年隻一個後仰,躲過了那一棒。農嶗開始連續攻擊,使那青年疲於躲避,無法發起反擊。隻見那青年上下翻飛,左右躲閃,不與那農嶗正麵抗衡,他也清楚,單論力量的攻擊,他不是眼前這個巨人的對手,他必須運用焚生術將對手壓製住才行。

隻見那青年在躲閃時,身體逐漸散發出紅光,所經之處,焚化成灰。突然,一團火焰從青年掌心祭出,直衝農嶗而去。農嶗大驚,這青年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之下,竟然還能祭生出火焰反擊,小小年紀焚生術竟用的收放自如,實在是可怕的對手。

農嶗一貫的不服輸,他再次擲出鐵棒,與那來襲的火焰相撞。誰知那棒子居然徑直從火焰中穿了過去,一去不返,而火焰仍舊威力不減,向農嶗撲來。

“紫鏻盾!快用紫鏻盾!”

樓閣上,黎凡雙手緊抓陽台的木質護欄,對著校場上的農嶗大喊。身旁,一把長槍靜靜的伏在那裏。

農嶗本想用自己強悍的軀體與那焚生之火鬥上一鬥,隻聽遠處黎凡讓他用自己的看家寶物,再說如若以肉體向拚,確實有受傷的風險,因為沒有人知道這火到底有多厲害。

農嶗打定主意,將左臂向前方一橫,手腕處便出現一條奇異的手鏈一樣的東西,隨後瞬間伸展開來,化作一麵上下長度不到一米的橢圓形小盾牌(當然,是相對於農嶗三米高的龐大身軀來說,算小巧的。)。紫鏻盾還為完全成形,怒焰襲至,與那寶盾相撞,頓時火花四濺,熱氣蒸騰。農嶗在紫鏻盾的保護下,全身一振,便抵住了這焚生術的攻擊。

但顯然這一擊是在那青年匆忙之中發出的反擊,自然不是他的全力。

火光散去,紫鏻盾被烤得蒙上了一層黑炭。但紫色的眩光仍依稀可見,盾上傷痕累累,磨損之處,數不勝數,盡顯滄桑,不知經曆過多少惡戰。

“這是什麼寶物,你會祭寶之術?看著不像呢。能輕易抵擋住我的火術,確實不錯,就不知道能抵擋多久呢?”

那青年說完眼神中露出期望的眼神,他再次啟動火術,火焰在他手掌燃氣,越來越大,突然火焰像一條火龍一樣,直撲農嶗而去。

這次明顯與上次不同,不再是一團火球,而是源源不斷的烈火從青年掌心噴出。

農嶗也不耽擱,慌忙以紫鏻盾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