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通常都希望別人能遵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某件工作,但是,要讓別人樂意照著你的意願去做,你就必須讓他明白,他對你有多麼重要,這樣,他便會覺得這件事對他也有多麼重要。
回顧1915年,當時的美國人心緒不安。因為一年多以來,歐洲的國家互相屠殺,在人類血腥的紀錄上從未有如此慘烈的狀況,還會有和平嗎?沒有人知道。但當時的美國總統烏蘇爾·威爾遜決心一試。他派了一個私人和平使節去和歐洲的列強會商。
國務卿威廉·吉尼·拜揚是和平的擁護者,很想去做這件事。他認為這是個推薦自己並使自己的名字永垂不朽的機會。但威爾遜指派了另一個人——他的摯友兼顧問克羅尼爾·艾德華·豪斯。這件事對豪斯來說非常棘手,他不知如何告訴拜揚這個不受歡迎的消息,並不冒犯他。
“拜揚知道我是駐歐和平使節之後,非常失望。”克羅尼爾在他的日記裏寫道:“在這之前,他早就計劃要自己去做這件事……”
克羅尼爾說:“總統認為,派官方人員去是不妥的,假如他去的話,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人們會奇怪為什麼派他去?”
你看到了這個暗示沒有?豪斯其實是告訴拜揚,他太重要了,擔當這個任務太顯眼,拜揚對此解釋就沒什麼話說了。
豪斯精於處世之道,他遵從了人際關係中一項很重要的法則:讓別人樂意做你所建議的事。
烏蘇爾·威爾遜在邀威廉·吉布·麥克阿杜參加他的內閣時,也用了同樣的方法。成為閣員是總統能賦予人最高的榮譽了,但威爾遜以另一種方式邀請麥克阿杜,使他覺得倍加榮幸。以下是麥克阿杜自己所說的話:“威爾遜說他要組一個內閣,假如我願意接受擔任財政部長的話,他將非常高興。他做事的方式很令人愉快,他製造了一種印象,使我覺得,我接受了這份榮耀的話,就是幫了他的大忙。”
不幸的是,威爾遜沒有經常遵行這個方法。假如他總是這樣的,曆史就可能改寫。例如,威爾遜倡議成立國際聯盟,並沒有使國會和共和黨高興。威爾遜拒絕帶共和黨領袖去參加和平會議,相反的,他從自己的黨內帶了些默默無聞的人同去。他駁斥共和黨說,參加國際聯盟是他的而不是共和黨的主意,而且拒絕讓他們也插上一腳。他這樣粗魯地處理人際關係的結果是,毀掉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破壞了自己的健康,縮短了壽命,使美國不參加國聯,改變了世界的曆史。
政治家並不是唯一用這個方法的人。印第安納州的戴爾佛瑞,也是用鼓勵的方式讓他的孩子自願去做他分配的家務。
卡耐基說,他經常不得不拒絕來自朋友、請求者的演說邀請,這種時候必須做得很技巧,使被拒的人感到滿意。他是怎麼做的?他不僅僅是告訴人家他很忙,或是很這個很那個,而是在謝謝人家的邀請和因無法接受而感到抱歉之後,還推薦一位代替者。換句話說,他不讓別人有時間去考慮受到拒絕的不快,他立刻把這個人的思想,導向那位能去演講的人。
韓特·舒密特,在聯邦德國參加卡耐基的課程,他提到這樣一件事:有位雇員經常在食品店忘了把價格牌擺在各種物品前麵,這使得顧客都搞不清價格,並頻頻抱怨這件事。提醒她,勸告她,跟她談都沒什麼用。最後,舒密特先生把她請進辦公室,跟她談了請她負責全店的標價牌事宜,這馬上使得她的態度完全改變,從那時起,她就非常負責地做她的價格牌監督了。
卡耐基告訴我們,在處理人際關係時,給人一個超乎事實的美名,就像用“灰姑娘”故事裏的仙棒,點在他身上,這將會使他從頭至尾煥然一新。
假如一個好工人變成了一個粗製濫造的工人,你會怎麼做?你可以解雇他,但這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你可以責罵那個工人,但這通常隻會引起怨怒。
亨利·韓克是印第安納州洛威一家卡車經銷商的服務經理。他公司有一個工人,工作每況愈下。但亨利·韓克沒有對他怒吼或威脅,而是把他叫到辦公室裏來,跟他坦誠地談一談。
他說:“比爾,你是個很棒的技工。你在這條線上工作也有好幾年了,你修的車子也很令顧客滿意。其實,有很多人都讚美你的技術好。可是最近,你完成一件工作所需的時間卻加長了,而且你的質量也比不上以前的水準。你以前真是個傑出的技工,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對這種情況不太滿意。也許我們可以一起來想個辦法改進這個問題。”
比爾回答說,他並不知道他沒有盡好他的職責,並向他的上司保證,他所接的工作並未超出他的專長之外,他以後一定會改進它。
他做了沒有?你可以肯定他做了。他曾經是一個快速優秀的技工,由於韓克先生給他的工作以美譽,他一定會為尊重自己的榮譽而努力工作。
紐約布魯克林的一位四年級老師魯絲·霍普斯金太太,當她看過班上的學生名冊後,在學期的第一天,對新學期的興奮和快樂中卻染上憂慮的色彩:今年,在她班上有一個全校最頑皮的“壞孩子”——湯姆。湯姆三年級的老師,不斷地向同事或校長抱怨,隻要有任何人願意聽,就會不停地說湯姆的壞事。他不隻是惡作劇而已,跟男生打架,逗女生,對老師無禮,在班上擾亂秩序,而且情況好像愈來愈糟。他唯一能讓人放心的是,他很快就能學會學校的功課,而且非常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