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遠臉上痛苦,涕淚皆流。
“是...就是他。”陡然,耳邊響起聶峰的哭腔,這家夥緊著爬到跟前,“齊大哥就是被他製服的,我用性命擔保。”
吳文遠心思活泛,很快就理解了聶峰話中的意義,看樣子他做了可恥的叛徒,把什麼都說了出來。不過,要是把所有的事情賴到自己的身上,吳文遠自信聶峰是辦不到的。現在唯一擔心的事是幾個綁匪的態度,以己度人,恐怕凶多吉少。
少了兩個挾持者,吳文遠把頭套摘下,正要組織語言應對,卻發現幾個綁匪也摘下了麵紗,蔑笑看著場中兩人。
吳文遠自知無獲救的希望,暗中觀察附近的地形環境。
所處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儲物倉庫,青灰色的水泥牆體,高處通風口用鋼管焊接,十足的堅固囚牢。
綁匪不分先後,在落滿塵埃的大鐵門門口坐下,其中一個可以算做熟人,是駕駛過SUV的黑超男子。
黑超男人從夾克裏掏出一盒煙,悠閑地分給旁邊的弟兄,伸手一一點火,“齊大強被抓那是他咎由自取,大晚上的請兩位過來是想打聽一件事情,有了滿意的答複,我就放你們離開。”
聶峰是被徹底嚇沒了膽子,聽說有活命的機會巴不得把知道的事情全盤抖落出來,娘嚎一聲,“爺爺們,我知道的都說。”
黑超男子玩味地看著周身泥土的聶峰,又對比了靜默無語的吳文遠,“好,你們兩個誰先說出來,我就先放了誰。”清了清嗓子,他開口道:“齊大強身上有一枚古銅色的鑰匙,你們兩個見過麼?”
吳文遠聽著,仔細回憶那一晚上發生的事情,但一些片段如白駒過隙,似是而非,真要說看沒看見古銅色的鑰匙,他還是吃不準的。
聶峰的狀態和吳文遠相仿,反複過濾腦海中的畫麵,終究一無所獲。
無需言語,黑超男子就看出二人所知甚少,但他仍不死心,“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瞄了一眼身邊的壯漢,那人便起身耍著快刀走了過來。
“爺爺,爺爺們住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古銅色的鑰匙,要錢我有,要多少有多少。”稍稍恐嚇,聶峰舌頭打卷,哭爹喊媽,他也不是全無心思,看到旁邊跪倒的吳文遠又叉開自己的問題,“爺爺,你問問這小子,他在我們餐廳負責灑掃衛生,一定知道不少的情況,如果真有鑰匙,八九不離十在他身上。”
吳文遠有掐死聶峰的衝動,奈何身子抖若篩糠,勉勉強強張開了幹澀的嘴巴,“大哥,我也不清楚鑰匙的問題。人是聶峰製服的,我充其量就是個旁觀者。”為了取信幾位,他用手拽了拽袖口,“你們看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十個也打不過齊大強一個人。”後麵的話不用深說,有點腦子的都能自行引申。
果然,持甩刀的男子聽信了吳文遠的說辭,一把撕開聶峰的外衣。
聶峰雖然養尊處優,兼且喜好勾搭美女,但他時常去健身館鍛煉,就外表看上去肌肉渾圓,有些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