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與其說是在講寧樹的不為人知的另一麵還不如說是在替寧樹表白。安桉刹那間心跳得很快,即使和寧樹在一起這麼久,也總是招架不住寧樹對她的獨一無二。她笑著想要擺脫這樣的尷尬,便擺手說:“怎麼可能?那是在大教室上課,我中途溜進去坐的最後一排。我前麵坐的應該是校籃球隊的吧,個長得可高了。”
“不用解釋。”寧樹笑著按住安桉躁動的雙手,嘴角漾著幸福的笑意,緩緩說,“肖學長說的沒錯,我看見你了。從你還在教室外晃蕩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
呃,這讓安桉既心動又難為情,忍不住在心裏碎碎念,寧大少爺,還能好好給學生上課麼?身為教師,在自己的課堂上東張西望的,這樣真的合適麼?
肖旭陽就知道是這樣,他也習慣了。反正寧樹這個人向來都太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他想要安桉,結果他留在了南川。後來,他得到了安桉,想給她幸福,又果斷地離開了南川。他的人生好像在遇上安桉之後,就有了新的軌道。
盡管,肖旭陽一直沒搞清楚寧樹選擇讀心理學的原因。但這些絲毫都不能阻攔寧樹成為獨當一麵的人物,也無法阻擋他對安桉付出所有的愛。
“嗯,很香。”寧樹端著茶,淡淡地誇了一句。隨後,輕輕地吹了口氣,小心地抿了一口,眉心舒展,神情很是愉快。
安桉看著寧樹滿意的樣子,也就安心了。這個許諾一直不靠譜,今兒總算做了一件正確地事情了。想當年,許諾這個笨蛋居然還給她郵寄過土雞,結果直接給扣在了海關。現在,估計那隻土雞已經下了很多土雞蛋了吧。
“回頭給許諾回寄一些,改日我陪你去挑。”寧樹放下茶杯,眼神溫和地說。
“嗯,好。”安桉點點頭答。對於寧樹這樣總是為她考慮的行為,安桉總是很感動。因為她能感覺到寧樹所做的一切都是與她有關,這讓她覺得自己被他深愛著,且隨時都有可能被寵壞。
一邊突然安安靜靜喝著茶的肖旭陽陷入了沉思,為什麼安桉和寧樹能如此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他和Bessie為什麼就三天兩頭鬧矛盾,就連吃個飯因為香菜究竟是香還是臭的問題都能吵起來的兩個人真的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肖旭陽擰著眉頭,神情異常的凝重。寧樹見此邊提意見道:“和Bessie不要講道理,在家的時候也不要講工作。每天誇她一句,她就會對你好上十倍。”
“我有向你尋求過幫助麼?”肖旭陽完全被寧樹看穿後,立馬不高興道。
寧樹瞧了他一眼,篤定道:“有。你那糾結的麵部表情告訴我,你不想和Bessie分手,急需錦囊妙計升溫你們兩個的感情。”
這番話像是一劑定心丸,讓肖旭陽似乎看見了希望。坐在旁邊的安桉也忍不住搖搖頭,想起身卻無奈手還是被寧樹拉著。每回都這樣,家裏來了客人,即便是他的爸爸又或者是她的阿姨,寧樹也照樣握著安桉的手,照樣全方位的秀恩愛。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肖旭陽振奮的拍手,神采都飛揚了起來。“具體的措施說來聽聽,有價值的我會直接采納的。”
結果,寧樹搖搖頭,淡定地回了一句,“沒有。”
“什麼叫沒有?”
“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麼要操心?”
“……”肖旭陽真是恨啊,明知道寧樹不會這麼好心地幫他,他居然還不知悔改地又對他報以希望。
安桉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示意寧樹不要戲弄他。因為肖學長實在是太可憐了啊。被一個強勢的女朋友欺負不算,這邊又被腹黑的朋友埋汰。唉,這樣的人生真的是……
於是,在安桉的建議下,寧樹才勉強同意到肖旭陽家裏去共進晚餐,目的就是為了緩和肖旭陽和Bessie的關係。但是,晚餐結束的時候,肖旭陽偷偷拉住寧樹,悄聲說:“Bessie隻要一看到你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你說我要不要紮個你的稻草人?”
“……”對此,寧樹不予理會。
晚上,兩個人漫步在街頭,兩邊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安桉挽著寧樹的胳膊,一步一步隨著他走著,好像已經習慣了由他指引。
“在想什麼?”寧樹偏頭問。
安桉笑笑,搖搖頭說:“我隻是覺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或許現在說這個話有些奇怪,但我很感謝你的媽媽把你帶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