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臉色更是慘白,他不由摸了摸身後背著的鼓囊囊包裹,這可是他的全副家當,本想回到門派賺個盆滿缽滿,這下怕是要賠了血本了!
思來想去之下,花事心中極其不甘,站起身來,準備搬出玄雲派的名頭,看看是否能夠震住那少女。色厲內荏的大吼,聲音卻結結巴巴的發顫:
“哪··哪兒來的野丫頭!也敢打我玄雲派的主意,小心……”
話音未落,牛彪反手一擊耳光,狠狠掄在他臉上。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山林。
花事悶哼一聲,被抽的幾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半邊臉頰浮現出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燒著!
“閉嘴!”
牛彪怒不可遏,雙目中爆發出幾欲殺人的駭人光芒。
傻子都看的出來,那白清語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何種階段,若真是惹怒了她,那可麻煩了!
如若眾人全盛狀態時興許還有一搏之力,釋放出驚雲箭,拖到門派長老救援。可憑著自己這些人目前的狀態,白清語想滅口,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況且,這少女分明是有備而來,又怎麼會被花事的一言兩語給震住?
話再說回來,就算少女本身目的是打劫,但無論怎麼說也救了他們的性命,如果不是她出手,怕是整個玄雲派弟子今日都要埋骨在這幽晶山中。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能夠保住命已經萬幸,還想什麼財!
誰能夠想到,林軒撿回的青銅片上早已留下白清語的印記。本是招災的舉動,卻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大家的性命。
‘這個蠢貨!’
他心裏怒罵著花事,不僅是他,其餘幸存的弟子眼下也是恨極了花事,恨不得把他的嘴給堵上。
花事臉色難堪之極,嘴唇嚅囁幾下,不敢再說話。隻是那陰森森盯著牛彪背影的目光,卻如蛇般惡毒。
林軒看的心裏爽快不已,暗叫打得好!方才他差點被花事這條陰毒的蛇反咬一口,林軒可記著呢!
牛彪深吸口氣,抱了抱手,道:“前輩救命之恩,晚輩銘記在心。晚輩等人身上的材料,前輩若是看得上眼,盡管拿去便是。權當晚輩等人報答前輩之禮。”
白清語聽得點頭,清秀的俏臉兒上驀地露出抹滿意的笑容,笑嘻嘻的點頭肯定道:“嗯嗯,孺子可教。大姐也不算白忙活一趟啦。”
還好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家夥不是木頭腦袋,要真魚死網破,玄雲派那幾個老古董肯定要找本大姐麻煩。
說著,她也不客氣,背著手一步一步在眾人麵前踱來踱去,目光不住在眾人身上遊離著。
花事整個人心驚膽戰,低著頭不敢看白清語,生怕她注意到自己,不由得把自己的包裹又往身後藏了藏,掖了掖。
可是天不遂人願。白清語可記著稱自己未野丫頭的小子,轉了一圈後徑直走到他麵前,二話不說,雙手一攤。
花事眼見躲不過去了,心裏滴血的把包裹遞了過去。白清語剛伸出小手來一接,卻發現花事拽著包裹的一角死死也不肯鬆手。
她當即柳眉一蹙,聲音也陡然提高幾分貝:“嗯?再不鬆手,你這爪子大姐也收了。”
此言一出,嚇得花事臉色一白,哆哆嗦嗦收回了手。
“哼,”白清語輕哼出聲,眼神刁鑽的好像刀子似得,從他胸口的衣襟前一刮而過,浮現出異彩,那模樣儼然一副小財迷見著一塊金光閃閃的大金塊樣子。
花事被看的不自然的扭動著身子,往後退了半步。
“還有,你這大老爺們奶子鼓得跟娘們似得,你當大姐傻呀!裏麵兒藏著的,拿來!別浪費時間,影響了姐的心情,把你這對奶子挖下來一塊兒拿走!”
花事聽完這話徹底絕望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伸進胸前的衣襟,掏出了一株通體翠綠晶瑩的九陰虛靈草。
這可是他花了二十個幽晶幣收購來的,本想著拿回門派賣個大價錢,可現在眼睜睜看著落入白清語手中,肉疼的五官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