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摩挲著鳳印,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皇上一生隻有兩位皇後!
而上官沛離這邊,也已經亂作一團。
若水與琴嬤嬤在涵秋閣等了整整一個早上,卻死活等不到上官沛離現身,琴嬤嬤唯恐上官沛離有什麼不測,趕忙張羅人去尋找,卻找到了在牆頭發呆的自家娘娘。
看見穩坐在牆頭的上官沛離,琴嬤嬤差點腳一軟癱坐在地上。
誰告訴她自家娘娘是怎麼上去的!她記得娘娘以前沒有這個技能!
倒是若水先從震驚中恢複了過來,對著上官沛離說:“娘娘,您先下來,上麵太危險了!”
上官沛離仍然坐在牆頭,動也不動,不知她聽沒聽到。
“娘娘?”若水繼續在下麵呼喊,而恢複神誌的琴嬤嬤也差人去拿梯子。
牆頭穩如泰山的上官沛離突然動了,扭頭看向若水的方向。
上官沛離麵無表情,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若水,好像要看透她似的,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使人脊椎骨生寒。
不知過了多久,上官沛離的眼神才慢慢聚焦到了若水身上,像是在辨認她似的。突然,上官沛離的眼睛閃過一道光,姿態優雅的從牆頭站起,沒等牆下眾人反應過來,一個輕躍便如履平地般從兩米多高的宮牆上跳了下來。
整了整裙擺,上官沛離微微一笑,看向呆愣的眾人:“走吧!快到午飯時間了,今早被狗辰騷擾的大老早起來,過會吃完飯本宮先要好好碎一覺!”
眾人:“……”
娘娘你這樣跑出來嚇人是不對的!
隨著皇上的離去,整個宮裏如同平靜無波的湖水,所有的嬪妃都窩在自己的那片小天地裏,或嫉妒,或惆悵,或期待。沒有人關心這片看似平靜的湖水下隱藏了多少看不見的暗流,又在眨眼之間吞蝕了多少年輕的生命。
太陽漸漸西斜,金黃的餘輝照耀著皇宮,牆簷上的金色琉璃瓦閃耀著,反射出代表著至高無上皇權的金色,像是一座不可侵犯的神祗。
黑色的夜幕就從這耀眼的金色中一點點的侵蝕了進來,仿佛帶著滔天之勢,決心要用鋪天蓋地的黑色掩蓋這世上一切的光明。
此時,定國公府內。
某女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吃著水果,絲毫沒有發現定國公夫婦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隻活著的恐龍一樣驚悚。
司徒嫻雅表示她的腦細胞好像有些不夠用。
為啥自己一轉頭就看見小離子就突然坐在椅子上了?
為啥自家侄女突然從宮裏出來了?
為啥自己都不知道她啥時候來的?是她一懷孕感知能力就下降了?
“小離子,你……你什麼時候到的?
正在專心剝葡萄皮的上官沛離眼皮都不抬的說:“剛剛!”
“……”司徒嫻雅覺得自己問了個極其白癡的問題,但緊接著就發現了一個更嚴肅的問題:“你咋進來的?為什麼沒人通告我們?”
上官沛離本著“一心一意”的優良傳統,言簡意賅的答道:“翻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