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壘走進了審訊室,初時,他並沒有發現齊亮身上的異常,可是鬱壘問了幾個問題之後,這才發現,齊亮身上的魂魄果然有點不太對。
鬱壘覺得隨著事情的深入,他不僅沒有覺得撥雲見日,反倒是越來越複雜了。
這起被大眾關注的失蹤案,凶手必然是齊亮無疑了,可是這簡單的真相底下,到底隱藏著些什麼東西。
鬱壘無奈的發現,他竟然隻有安寧可以商量一下,於是把安寧叫走了。
鬱壘跟安寧兩個人出了警隊,鬱壘就直接說道,“我剛才看過了,你說的沒錯,齊亮死了,裏麵的人不是他,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齊亮的工作很不協調,顯然那個魂魄還沒有適應這個身體,而且齊亮身體裏的魂魄不完整,估計隻是那個魂魄的一部分。”
安寧心裏一沉,就算是經曆了剛才那麼可怕的事情,安寧還是希望,是她判斷錯了,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安寧看向鬱壘,“隊長,你有辦法麼?能把他趕走麼?”
鬱壘伸手摸了把臉,“我不知道他有多強大,裏麵隻有一魂二魄,一魂二魄還能操控齊亮,隻能說明他很強。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有魂魄在其他的地方敵機而動,還是隻留下這一魂一魄的殘魂。”
一魂二魄對於一般鬼來說,隻能勉強維持身形,可齊亮身體裏麵的那個,不僅能在他的麵前行動自如,似乎還有自己的思想,可見能力並非一般。
鬱壘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厲鬼了,“我沒辦法確定他的力量到底有多強大,能夠布置出這個陣法的鬼,他應該很強,這種陣法早已失傳許久,若非是機緣巧合,我也不會知道,但是他知道,說明他活了很久。”
安寧沉默了,活了很久的厲鬼,最是難纏。
鬱壘帶著安寧回到了家中,從塵封的儲物間裏翻出一個木盒,安寧看著上麵厚厚的灰塵,就知道,這個盒子怕是有很多年沒有動過了。
打開了之後,裏麵一把桃木劍,一個殘幡,還有一本古書,上麵的字形狀奇怪,倒是跟她之前看到的鬱壘桌上的那一本很像。
鬱壘拿出其中的一把桃木劍遞給了安寧,“這個給你,看見不對勁就用力砍,一般鬼物難以近身。”
桃木劍畢竟隻是木頭,應該很輕,但是這柄劍在安寧的手裏有一種非常紮實的感覺,竟然覺得非常的沉手,有那麼一瞬間,安寧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了,這其實並非是桃木劍。
鬱壘盯著桃木劍,神色有些懷念,“這柄桃木劍據說是用幾百年桃木輔以術法煉製而成,對於邪祟有極大的克製作用,你拿著它能保你平安,可不是你床頭放的那些花架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我再也不會用到它了,沒想到,還有翻出來的一天。”
安寧疑惑的看著鬱壘,剛想問為什麼,可是看到鬱壘眼中閃過一抹傷痛的神色,心想大概是有什麼不能觸摸的傷疤吧,也就歇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