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聽到鬱壘的話,哪怕手心傳來的暖流那麼的真實,依舊立刻放開了鬱壘,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討厭了。
鬱壘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他當是心血來潮拉著安寧過來,不過是想著安寧的身材跟那幾個死者非常的像,或者讓安寧來這邊繞一圈,能讓他從中看到些門道。
但是來了這裏之後,鬱壘才開始想,他這麼做到底是不是錯了,因為那些躲在黑暗之中的邪祟,顯然對安寧的關注超過了他的預期。
安寧不過剛走進這個單元,就感覺到了陰風,進了電梯之後,竟然絲毫不顧及自己還在場,就在電梯的上方看著安寧,幹擾電梯的電路。
很少有魂魄能在鬱壘在的地方還這麼囂張和肆無忌憚,因為他的身上陽氣逼人,即使在黑翼之中,對於鬼來說,也猶如一盞發光的明燈。
可是今天竟然發生了意外,這讓鬱壘多審視了安寧幾眼,莫非這安寧還有什麼不同不成。
安寧雖然鬆開了鬱壘,但是還是緊緊的跟在鬱壘的身邊,總覺得燈再次亮起之後,那盯著她的眼睛不見了,溫度也變得更高了。
總算安全無虞沒有遇到任何狀況來到了22樓,剛出電梯,那股被人盯上的感覺又回來了,安寧下意識的往鬱壘身邊靠過去,可是想到鬱壘剛才的話,卻有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跟鬱壘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鬱壘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跟鋼絲,對著門口的鎖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動作,緊閉的房門啪嗒一聲就開了,安寧看的目瞪口呆,“隊長,你真是刑警大隊的麼,其實盜竊組織派來的臥底吧,要是哪天失業了,有這溜門撬鎖的本事,倒是不愁吃穿。”
鬱壘看了安寧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進了房間,安寧立刻跟了上去。
房間裏的擺設很現代化,各種家具都充滿了現代藝術的氣息,唯有掛在房間裏不同角度的八卦鏡看起來跟這個地方的擺設格格不入。
安寧看著房間的布置,心中覺得齊亮說的很有可能是實話。他應該真的遇到了一些邪門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把家裏布置成這樣,就像她的臥室掛滿了辟邪的東西一樣,並非是她想,而是不得已。
鬱壘也同樣盯著八卦鏡來看,那個八卦乍一看很普通,但是再仔細看的時候,總有一種攝人心神的感覺,這個房間的布置和格局,鬱壘總覺得哪裏有幾分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非常可以肯定的是,這裏麵有什麼問題。
安寧壯著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的發現,雖然這個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就連陰氣相對更容易聚集的洗手間,都空蕩蕩的,可越是看起來這麼正常,安寧越覺得心頭那股怪異的感覺根本壓不下去。
這房間裏真的太正常了。
她剛才在電梯之中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這棟樓裏有古怪,憑借多年跟那些東西鬥智鬥勇的經曆,安寧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可是這個時候卻全部消失,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