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文雨飛提醒霽龍才想起自己前來的目的,隻見他喉頭緊了又緊,因滿懷希望而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白菲菲沒死,對不對?”
“如果我說‘不知道’你信嗎?”文雨飛眼珠子亂飄,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霽龍。
霽龍揚起手中的鐵拳,隨意的吹口氣,皮笑肉不笑地瞪著他:“你說呢?”
文雨飛艱難的吞咽著口水,在心中反複衡量到底是得罪霽龍好一點,還是得罪白菲菲好一點?想了半天,他發現得罪這兩人的下場都談不上好,實在不行,就隻能用假裝暈倒這一招來逃避這個現實的問題。
哪知這個念頭剛剛冒出,霽龍好像識破了他的想法,懶洋洋的補上一句:“這大冬天的,如果不想讓我用涼水潑醒你,你最好如實回答自己知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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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瘦的男子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扛在肩頭,還健步如飛,這畫麵怎麼看怎麼詭異;偏偏白菲菲硬是這樣堅持了一個時辰,一口氣扛下了山。
今天怕是趕不回去了,還是找戶人家休息一晚明天再接著趕路比較好,眼看夜幕快要降臨,她終於在山腳下找到一戶人家。
走到粗糙木板圍成的籬笆前,白菲菲將肩上昏迷不醒的人隨便往地上一扔後,才發現雙目緊閉的寒遙發型太過特別,蓬鬆雜亂也就罷了,偏偏藏龍臥虎了不少雜草樹枝什麼的,嘖嘖,瞧瞧人家這草標插的,就是那些窮苦人家賣十個兒女也趕不上啊,要說跟野雞比,隻怕野雞也得甘拜下風了;再加上他那模糊難辨的五官,還是抹了泥的,現在天色不早了,可不敢讓他出門嚇人。
白菲菲眼珠子一轉,從懷中抽出一張白色的絲帛,蓋在了寒遙的臉上,順便點了他的暈睡穴,以確保他不會突然醒來嚇人,這才在籬笆外大聲呼喊起來:“有人嗎?有人在家嗎?有人嗎?”
腐朽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探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哆哆嗦嗦的朝籬笆走來。白菲菲立刻換上甜美的笑容喚道:“老婆婆好,今晚想借您處休息,不知方便嗎?”
老人家邊走邊打量來人,待看到白菲菲如花的笑顏後,也展開了笑容,那滿臉的褶子跟把蒲扇似的,連連點頭順便開門道:“小姑娘是一個人嗎?”
白菲菲挪開身子,露出臉蓋白布的寒遙,略帶傷感道:“這是我哥哥,因為被土匪擄去折磨得還剩一口氣,今日我才將他贖回,但天色已晚,我們已經趕不回去了,想在貴地借宿一晚。”
老人家在看到白絹覆麵的人後,倒吸一口涼氣,顯得十分猶豫,期期艾艾道:“我知道方圓十裏沒有人家,如果趕你到別處也不厚道,但是你這位,嗯,你這位兄長,隻能住柴房,呃--你也知道我們鄉下人家最忌諱那個,那個……”
白菲菲何等聰明,知道老人家是怕寒遙根本不是隻有一口氣,而是一口氣也沒有,反正他也不願與寒遙共處一室,想到這裏,她頭如搗蒜:“沒問題,沒問題。”
“小姑娘你也累了,正好我的三個兒子都回來了,我讓他們幫你把你兄長抬到柴房吧,你先跟我進來吃點東西吧。”老婆婆一掃先前的恐懼,笑眯眯將白菲菲迎進門來,然後衝屋裏的人影喊道:“老大、老二、老三快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