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左冷禪微微一笑,田伯光的答複根本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這也正符合這采花賊的本性,見到喜歡的女人,也不管別人是什麼身份,說調戲就調戲。
這次踢到了鐵板,想找自己庇護來了。
他也沒有懷疑田伯光說的話是不是假的,因為,十年前定逸師太收養了一個走失的女童,這件事,五嶽劍派人盡皆知。
也正是因為這女童,讓恒山派這些年頻頻蒙恩,被皇上眷顧。
想來,田伯光調戲的那個小尼姑,就是皇帝所謂的小姨子。
他眼神閃爍一陣後,麵露難色,道:“田兄是否太看得起左某了?”
“這皇上要殺你,莫說我左冷禪,即便是衝虛道長也保不住你啊。”
田伯光聞言也不怒,不以為然道:
“左盟主以為田某長途跋涉來到嵩山,就是為了告訴你自己的糗事嗎?”
聽到田伯光終於要切入正題了,左冷禪神色微微波動,強裝平靜道:“田兄有事不妨直說。”
上鉤了!
田伯光心中暗笑,臉色卻是不動聲色,故作歎息道:“哎,嵩山派的費彬,陸柏以及丁勉,已經盡數死在劉府之內!”
“什麼!?”
聽到此話,原本靜靜聆聽著的樂厚,鍾鎮等人,皆是驚呼出聲,臉上掩不住的驚駭。
就連左冷禪這等處變不驚的奸雄都是瞳孔猛地收縮,臉皮抽搐了幾下。
片刻後,他才強壓下心頭的驚怒,沉聲問道:“還請田兄明言,我三位師弟,是怎麼死的。”
田伯光無趣的輕啐了一聲:“左盟主,你就別裝傻充愣了。”
“你派遣費彬等人前去阻止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最終目標,已經被朝廷和皇上給知曉了。”
“怕是過不了多久,嵩山派的野心,就要天下皆知了。”
這番話直指左冷禪心中最大的秘密,聽到此話。
一直裝作氣定神閑,老神在在的左冷禪,終是再也淡定不能,一股衝霄的殺氣從周身肆虐而出,如若實質一般,吹翻了身旁的椅子茶幾。
“不可能!費彬他們不可能背叛本盟主!”
左冷禪不可置信的怒吼一聲,臉色猙獰,凶相畢露。
被那股逼人的殺氣毫無保留的覆蓋著的田伯光,眉頭微微一皺,體內的先天真氣都仿佛有些運轉緩慢了。
隻是,他連朱莫邪的帝威都曾硬抗過,哪裏會被小小殺氣給壓服?
當下,他便是欺身向前一步,直視著左冷禪的眼睛,笑道:
“費兄他們自然是不可能背叛左盟主,隻是……”
左冷禪發泄了數秒後,長年累月養成的心性再度讓他恢複平靜,沉聲道:“隻是什麼?”
田伯光爽朗一笑,直言不諱道:“隻是,也不知道當今皇上是不是真的是仙人下凡,仿佛預料到劉正風有此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