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風吹的早了一些,吹紅了桃花,杏花最著急早早的就在枝頭炫耀自己的美麗,可這花下的張子豪也不知在這院子裏坐了多久
“為什麼!”這時他猛的站起伸開雙手仰天喊出了一句
“咯”那關著的門打開了,屋裏燈光照在他臉上。正處中年的張子豪臉色怎麼會如此的蒼白。
“子豪,怎麼了”一個衰弱聲音響起,順著這聲音望去,一位中年婦女,衣衫襤褸,一頭淩亂而花白的頭發顯得那麼滄桑。
“哦媽,沒事,我亂喊著玩的”。
“快進屋裏來吧,你坐那幹嘛”,“嗯”,張子豪聽著媽媽疲憊的聲音,在想想媽媽守在父親病床邊都三四天沒睡了,想到這張子豪擦了擦眼角還沒幹的淚水開門走進屋去,想去守著爸爸換媽媽休息一下。
“媽,快去睡一會兒吧,我看著沒事的”。
“那好,你看著,有什麼情況就叫我”。
“嗯,快去睡會兒吧”,張子豪轉頭看著消瘦如柴的爸爸,他的淚禁不住的流了出來,“爸爸,爸爸”他輕輕的叫著,但他爸爸還是閉著眼粗呼吸著氣。張子豪看著爸爸,一串串與父親的回憶瞬間在眼前回放,望著這段隻屬於自己的電影,在電影裏他和爸爸正快樂的生活著:在漫天的飛雪裏嬉戲,雖有點寒冷,但有家的存在,我一點都不覺得冷,火紅的燈籠映紅孩子們的臉,孩子們還在過年的餘歡中嬉戲……當一場大雪過後,還像以前那樣,出門和朋友夥伴們堆雪人,各式各樣的雪人站滿了院子,有長胡子老爺爺,有聖誕老人,還有幾個手藝高超的居然堆出了喜羊羊灰太狼,姐姐更是厲害,居然堆出一對相擁親吻的情侶,他們乘機取笑姐姐,是不是想男朋友了,爸爸雖然是農村人,但複合現代人的思想,懂得唯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的道理,於是隻要我們四姊妹把成績搞好,不惹事就行,而哥哥姐姐成績硬是不好,初中畢業就回家了,於是父親把興複家族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爸爸,還記得那些下雪天嗎,您起來啊!你怎麼不起來跟我玩了啊!爸爸”,張子豪的淚嘩嘩的流了下來。“爸爸,我從沒惹你生氣過,現在兒子就求求您快好起來,我記得無論什麼我都聽你的,可使現在就求求你聽我的好嗎,快點好起來”。張子豪自幼聽話,隻要父親說的,沒有他不幹的,所以他在他們左鄰右舍的眼裏取得好的形象,然而這種孝順乖孩子並沒有給他帶來快樂,鄰居他們孩子幹壞事挨打時就邊打邊罵著說,“把你小短命的,老人抬的,你看人家小豪,你就不能學學他嗎,讓我省省心”,那些小孩子就恨子豪,恨他做的事讓他們父母有對比的人,這也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沒有朋友,從小孤獨呆在家的緣由吧。
忽然被父親的稍微動作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他父親還是粗粗的呼吸著,然而一些歡樂的歌聲不斷的飄進他耳朵,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那些親戚吧,他爸爸自從在醫院裏醫生說回去準備一下後世回來就一直臥床沒起,當這些消息傳到親戚耳裏,他們“特殊的關心”更是讓他有衝出去趕他們走的衝動,子豪的堂哥他們說來照顧他父親,然而他們就連床邊都沒到過,都在客房裏吹牛,看電視,聽歌,還要子豪母親百忙之中抽時間來做飯伺候他們,還有幾個親戚更可惡,得之他爸爸病情時候,他們都慶幸,因為隻要子豪爸爸病倒,就沒有人敢跟他們作對……子豪原本看到他們來“幫助”自己就很生氣了,而自己爸爸都這樣了,不照顧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這麼歡樂,越想越火,如此的在這放肆,正當子豪想衝出去叫他們滾時,母親進來了,似乎看懂子豪的意思,於是叫他去睡覺她守著,說實話子豪母親也很生氣,這換成誰不生氣啊!可是沒辦法,她怕在惹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子豪父親一去世,對一個年輕的中年婦女來說想操辦後世還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