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憂傷之門(2 / 3)

“雨中花”,在茫茫的網海裏,我們相遇,是一種機遇,還是緣分,或者是上帝創造的奇跡?她會不會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9

我們總是希望能夠找到這樣一個人,能夠自由地敞開心扉。我們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以致不得不在生活中戴著麵具。每個人都在追尋著希望,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座心靈的橋梁。那座橋梁能讓我們安全地走過,而不必擔心受到傷害;能讓我們找到慰藉,而不必擔心受到禁錮。

我們曾經做過很多的夢,然而,隨著我們的成長,太多的夢想最終將散落塵埃。特別是有關愛情的夢想,那座夢中的橋架接於何人,一直是個難題。我們能夠敞開自己的身體,在別人麵前赤身裸體,然而,要讓自己的心靈變得透明,完全打開自己的心扉,卻隻是一個長久的企望。

對美好的東西總是忍不住夢想,再夢想。人總是插著夢想的翅膀在成長,如果一個人失去了夢想,也就失去了成長的動力。生活總是這樣,從夢想的這端走向夢想的彼岸。夢想也曾折磨著我們,然而,我們還總是抱著它不忍放棄。

生活,是最大的哲學家。

在現實中,我們總是把自己層層地包裹,一層一層地設防,總是有種種不安、不信任、不自由。可我們又總是希望把自己的世界與整個的世界聯係起來,這樣才不會孤獨。可我們無法找到這樣的橋梁,無法找到彼岸,因為不安全,不信任,因為曾經受過或見識過傷害,所以我們感到畏懼,感到迷茫,感到彷徨。可是我們又心存希望,樹林,小溪,鳥鳴……充滿詩意的場景,充滿詩意的心情,人總是企望詩意地生活。

詩總是縈繞著一種希望,或是對希望實現的企盼,或是對希望破滅的傷感。人是需要有希望的,因為有希望,我們才敢於麵向未來;因為有希望,我們才有度過現在的力量。希望存在於心中,就像詩歌在生活中一樣。

我的心被一種未知的力量牽引著飛向了未知的地方,被一份莫名的期盼占據著。有一種所思所想被擴大、延伸的感覺!如一條流淌的河水,被偶然投入的石子所激起的層層水花所迷惑,向往著異樣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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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漫步:“我以為,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一本書。”

雨中花:“我這本書隻有封麵和封底,連扉頁都沒有,還沒打開就讀完了。”

雲中漫步:“你是一本厚厚的書,並且在不斷增厚,令人百讀不厭。”

雨中花:“你讀千遍不厭倦?”

雲中漫步:“你看,我讀到現在,有點愛不釋手了。”

雨中花:“也許就隻這一晚上,等下一次q就空空如也了。”

雲中漫步:“不,我怕我讀得越久.越會想到要珍藏。”

有一次我們談起水果以及女人。

雨中花:“水果中什麼最好?女人中哪些最好?”

雲中漫步:“水果我最喜歡西瓜。西瓜,喜歡大,因之豐滿;喜歡甜。因之多情;喜歡紅.因之成熟。好的西瓜,好的女人。都是由裏而外。”

雨中花:“所以總先吃裏麵。”

雲中漫步:“太實際的人吃了裏麵忘了外麵,太浪漫的人卻又在瓜皮上做文章,甚至刻畫圖案。”

雨中花:“那你呢,會怎樣?一起吃了?”

雲中漫步:“其實,最自然的是欣賞外表的美麗,瓜皮上有自然的紋路,有美的圖案。吃過了西瓜,不至於把瓜皮扔到陰溝裏.不能帶走,至少扔到芳草地上或花叢中。”

雨中花:“那也是要爛的,可能爛得更快。”

雲中漫步:“但托身芳草花叢,畢竟身本潔來還潔去,不至於被玷汙。即使爛了,靈魂也會有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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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總是誘人的,卻又是遙遠的,不可及的才是心中的淨土。隨著談話的深入,我們越來越熟悉了,我也越來越產生了愛的渴望。我們互相留下了電話。她在離我數百裏外的另一個城市。

她首先給我打了電話。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是那麼地甜美和富有吸引力。我們頻繁地發送著短信,孤獨和憂鬱被暫時地戰勝了。我感到了一種愛情的力量,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我們的心被網線和飛來飛去的短信聯係在了一起。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激情在心中湧動,它讓人興奮、愉悅和充滿力量,覺得一切都陽光燦爛,生活多麼美麗!我常常晚上久久不能入眠,可第二天起來卻一點也不覺得疲憊,依然是精神抖擻。愛情的力量,絲毫不亞於興奮劑和鴉片。我的精神振作,笑容滿麵,過去的消沉和憂鬱一掃而光!“談戀愛了?”有同事這樣問我,我笑而未答,可心裏挺美。

她一直在回避我熱烈的話。她說:“我太脆弱了,無法忍受再次的受傷,最安全的就是把感情的大門關好。”但我相信真愛會征服她的心,我充滿了希望。她的回避不僅是對網絡的戒備,更多的是對愛情的失望。

“何況,我們畢竟還是有年齡差距的。”她說,“愛首先要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不在乎25歲還是33歲?未婚還是離異?”

我不在乎,我太需要愛了!並且我心中一直喜歡比我年長的女人。非常奇怪的是,我在感情上特別排斥那些談過戀愛但沒有結過婚的女孩,可我好像又並不是在乎對方是不是處女。如果我愛上一個女人,哪怕她是風塵女子或者離異女子,我同樣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她。正如同我準備接受“雨中花”一樣。

她說:“你不在乎,還有世俗在乎你呢!”

她還不能忘了曾經的傷痛。但我相信愛情是箭,能傷人;愛情也是藥,能療傷。我一次次地努力想讓她的心情變好,我說:“隻要你自己不在乎,沒有人在乎你曾經的婚姻,在乎的隻是你現在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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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對水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為我的淚在水裏。”

水對魚說:“我能感覺到你的眼淚,因為你的淚在我的心裏。”

我告訴她,網上的這句話,打動了我的心。

雨中花:“淚的盡頭是幸福和快樂,就如同悲之盡頭是解脫o”

雲中漫步:“我把它一顆顆地捧著,想拿給你看,你看得見嗎?這一顆顆的淚呀,閃著的是什麼?”

雨中花:“我的眼中隻有滿天的繁星,我的跟裏早已蓄滿淚,可無處流。”

雲中漫步:“你曾經的傷悲,你曾經的痛,就讓我的心來承受吧,就讓我的淚來分擔吧!”

雨中花:“快樂我與人分享,悲傷還是由黑暗來與我分擔.因為它讓我看不見我的眼淚。我不要看見我的眼淚,也沒有人能夠看得見.它是我永遠的鑽石,隻屬於我,”

雲中漫步:“我寧願坐在黑暗裏……就讓你的鑽石為我獨自發光。”

雨中花:“該走的走了,該回的回了,該去的去了,留下的是一顆凡心終老。這是懸崖的邊,這是斷橋的岸,伺去伺從,現實已為我作答。我早已選擇酒醉香塵,信步遊天。我的天空在無極的世界整個星空是我今夜的被,整個宇宙是我今夜的家。明天我將去向伺處?不去想,不去問.由著心,由著靈,流浪……”

我渴望得到她,不僅是被愛的渴望,還有愛的勇氣。以前上帝沒有讓我來到她的身邊,讓她一個人麵對著風浪與苦難。從今以後,我不會讓她一個人孤獨與寂寞。如果苦,我會與她一起苦,如果累,我會與她一起累,隻要我們真心地相愛。我相信,愛是一種力量,愛是人生的盾牌,能夠抵擋人生的苦難。我的這顆心,準備放在愛情的祭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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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過E—mail給我發來了一張照片,是在西湖邊拍的。

雨中花:“記得讀書時,每年開學對荷花都已謝了,我心裏很難受。這次我是特意跑去杭州看荷花的。”

“看見了嗎?”

“看見了,很美麗。”

“有蓮蓬嗎?”

“以前有,這次還沒有。”

這句話後,她發過來一首詩:

“蓮的心事

我,是一朵盛開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風霜還不曾侵蝕,

秋雨還未滴落,

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

不憂,亦不懼。

現在,

正是最美麗的時刻!

重門卻已深鎖,

在芬芳的笑顏之後,

誰人知我蓮的心事?

無緣的你啊!

不是來得太早,

就是太遲……”

這是席慕蓉的作品。也許,她在懷念著她的初戀,也許她正在向我表達著什麼。

雨中花:“美麗的東西總是短暫的,雖然當時美麗,但總有雨打殘荷的時候。殘的東西雖也有一份淒美,但殘的畢竟是殘的了。以我今日不完美的身心,我已經沒有勇氣去麵對很美好的東西T.雖然我內心仍然向往。”

雲中漫步:“但依然無損於她璀璨的光芒。”

雨中花:“你是正午的陽光。而我呢?是一彎下弦月。”

雲中漫步:“就讓我做你的太陽吧,照著你的美麗。讓耀眼的光芒,愈合你的創傷。”

雨中花:“我的月光已經很暗淡,而且隻會越來越暗淡。”

雲中漫步:“我會追逐著你的光芒,永遠繞著你而旋轉。”

雨中花:“太陽繞者月球轉?那世界還不亂了套?”

雲中漫步:“上帝也會被愛情感動的。於是他說,太陽呀,你就這樣轉吧。於是我就這樣轉了。”

雨中花:“太美好的東西隻會惹上帝嫉妒。上帝是個小氣鬼,至少他對我扶來不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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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花:“激情如火焰,燃燒得越旺,燃盡得越快。”

雲中漫步:“愛情如果沒有激情,那就不叫愛情。隻有那種能讓人流淚的愛情才是真的愛情。但是激情是要兩人細心地經營的,常常地添一把柴.吹一口氣,它會越燒越旺。它不可虛幻,它要真實;它不可遊戲,它要莊重,它會照亮我們的人生,給我們溫暖,給我們勇氣和力量。”

雨中花:“書上說過,愛情的保鮮期最長也隻有36個月。”

雲中漫步:“因為現實生活中已經有了太多曇花一現的愛情了,這樣的理論也不足為怪。但我還是相信,人間有真愛!”

雨中花:“真愛存在於患難之中。”

雲中漫步:“是的,隻有失去了健康的人才懂得健康的重要,隻有錯失了愛情的人,才懂得真愛的可貴!”

雨中花:“隻有在患難之中愛情才能體現它鑽石般的價值。”

雲中漫步:“我一直覺得,在生命中沒有什麼比良心和愛情更珍貴的了!”

我們常常會為別人的愛情而感動,那是因為我們自己深深地渴望著愛情。愛情,這個永恒的主題,這個永恒的謎,永遠與生命的旋律交織在一起。當然,若人生隻能靠愛情而活,甚至為愛情而迷狂,那是不幸的。但人生若沒有愛情,那我們的生活便如缺角的太陽,會少了很多的光芒。愛情,使人處於半人半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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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漫步:“知道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嗎?”

雨中花:“知道。”

雲中漫步:“唐伯虎因為在船上偶然看見一位青衣女子的微笑,而不惜屈身為‘仆’,終於得到真摯的愛情。”

雨中花:“那是《三笑》吧?”

雲中漫步:“一次就夠了,何必三次呢?上帝給人的機會總是很吝嗇的。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說,也許會有點冒昧。”

雨中花:“可是人有時候也需要麵對現實的,不是嗎?”

雲中漫步:“是的,現實需要看人如何去把握。”

雨中花:“還是打住吧。”

雲中漫步:“對於相愛的人來說,沒有過遠的距離,”

雨中花:“不光是距離問題呀,還有很多很多。”

雲中漫步:“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做一片天空,讓你那受傷的翅膀.在我的心空裏飛翔;如果你願意永遠,我會給你永遠,如果你隻是掠過,我也會注視著你的身影,並默默地為你祝福!多麼想,我的肩膀足夠堅強,好讓你依靠;多麼想,我的心足夠寬闊,好把你包容!”

沉默,幾分鍾的沉默。

雨中花:“隻怕我能付出的愛,沒有你的深沉。”

雲中漫步:“我企求上蒼的垂青,即使它給我的是痛苦,我也會當作是甜蜜的乳汁。讓痛苦充斥我的心胸吧,隻要能減輕我愛人的痛苦。讓愛情給我力量,讓我帶著我的愛人,一起走過泥濘的人生!”

雨中花:“電腦微舟,鍵盤做槳,網絡做海。經一路風雨,當餘暉散盡時,我的夢之船靜靜地駛入了你的港灣。可是因為承載了太多的滄桑和無奈,你看船的吃水有多深,隻怕難以靠岸。”

雲中漫步:“我願做一個纖夫,在水中,把你拉進我的港灣,”

雨中花:“斑駁的船體,再也經不起風雨的摧襲。此船名曰‘滄桑號’。”

雲中漫步:“讓那纖繩勒進我的肩膀,我知道,我的身後承載的是我的愛人!”

雨中花:“做它的船長有多累,你知道嗎?”

雲中漫步:“讓滄桑不再重複!”

雨中花:“我要一份心安理得的愛。”

雲中漫步:“還有什麼比一份真正的愛情更能讓你心安理得呢?”

雨中花:“我難以說清心裏的感覺,隻好沉默。”

16

我突然“當機”了。當我重新啟動機器,接連上網時,我看見了“雨中花”接連打了多遍的話。

雨中花:“和我說說話,隨便什麼吧。心裏忽然好難受。”

我的心一下子好沉重,好像是看著一朵最嬌弱的花在暴雨中無助的樣子。我要不顧一切地去為她遮風蔽雨!

雲中漫步:“再累,再苦,我的心也是欣喜的。隻要我知道,我是她的船長;隻要我知道,我是她的愛人!多麼想說一聲,親愛的,我愛你!”

雨中花:“我已經那麼脆弱!”

雲中漫步:“有人說,愛情是珍寶,而婚姻是船,船總會遇到風浪的.關鍵是我們要懂得怎樣航行!”

雨中花:“那麼易碎。”

雲中漫步:“你曾經把你的珍寶搭在一艘船上,指望它能夠安全地承載.卻不料那個船長極不負責任,也沒有對珍寶的珍惜心,更不懂得怎樣航行。迎著風浪.終於擱淺了……”

雨中花:“有時真想放棄所有的責任。”

雲中漫步:“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收拾你的珍寶,等待另一艘堅固的航船!”

雨中花:“隻怕那樣的船長還不在少數啊!”

雲中漫步:“是的,優秀的船長總是少數.所以讓很多人都不敢隨便乘坐。”

雨中花:“我好希望今天的漫漫長夜快點過去,明天快一點到來。”

雲中漫步:“為什麼?”

雨中花:“讓我能在繁忙的工作中忘掉一切。”

雲中漫步:“你覺得在夜色裏是一種煎熬?”

雨中花:“是,在越黑的夜裏我的心越脆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笑著麵對生活多久。”

雲中漫步:“你不要這麼悲觀好嗎?”

雨中花:“我累了,好累好累。”

雲中漫步:“你累了,就把你的頭靠在我的肩上。讓我的胸瞠為你擋一擋風雨,擋一擋寒意,好嗎?親愛的,即使我周身冰冷,也讓我的體溫慢慢地把你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