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在清晨對自己說,風雨寒霜總會度過。憂傷的路不會太久,讓風吹過不再說。夜喚回往日如昨,心不同誌難溫柔,誰為我掩飾這寂寞,讓風吹過不再說。第五章
許多許多年以後,我都一直在想,如果初時不相遇就好了,人活於世未必要經曆那些刻骨銘心,是緣也是孽。平淡自是福……
而這孽到底纏繞住多少人?
混混噩噩的乘了幾十分鍾,才算到了個地兒;即使對現代的揚州知之甚少,但也知道不是個大地方,難道我已經出了揚州?還是古代的馬車比出租車真要慢了那麼多?!
也不知道腦子裏想了些什麼有的沒的,我一路尾隨著刑家總管走入宅子,剛一進園就看到了高高的牌匾上寫著文嘯莊三個字,這字給我個外行看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蒼勁有力啊!
刑青見我特別留意也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眼神忽得變濁,語氣更低更沉:“這是我家莊主……原莊主天齊少爺的字……”
……這……還是不要接口的好,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要馬屁拍在馬腳上地。
刑總管看來也沒有要聽我說話的打算,禁自看了會兒繼續走了進去。
這一走……到讓我有點害怕。
我本就是出了名的路癡,這一會拐到這個園一會又穿到那個長廊,有時還來穿一兩個假山。
敢情是怕我以後跑了不成。我到也沒打算逃跑,就是怕哪天走著走著就迷路然後~~~~
好多次我都想叫住他說:大叔,你別這麼折騰了,哪怕麵前給我條又寬又直的大道我也未必能走到頭而不迷路的!
“莊主……”
終於——終於——走完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顧不得什麼古代形象,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喘氣。
再觀和我走了一樣路的霍青到正常的很,像是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般輕鬆。
“可是霍公子?”清清冷冷的嗓音怎麼聽怎麼熟悉,我有點奇怪的抬起頭看向聲源。
麵前是一半坐落在湖上的亭子,中央的石桌旁坐著一個灰衫男子,一看就知是瘦長型的。
這人與人說話也不正麵相向,真沒禮貌!不過他的側麵很是好看呢,算是我們這兒時下的美型帥哥,雖然在同性中我更欣賞孔武有力型的,能打呀!
而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打量,這人也不急不徐的轉過了頭,平靜的看著我
“霍公子嗎?”
“你~~~你~~~你~~~~刑~~~~刑~~~~霖你怎麼也到這裏了?!”
原來這就是極度吃驚的感覺,自己的嘴無法受大腦控製,連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什麼,腦子裏一下子亂七八糟的!原本所設想的可能一下子給推翻了~~~
怎麼可能?
但~~~這臉~~~已經認錯一次性別又怎會認錯第二次,這張臉!那個聽說搶了我相中的班花的男人!那個老有一個小跟屁蟲在身邊的男人!
“嗬嗬嗬,聽說你把霍懷續給逮到了?!”一聲朗笑伴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而來。
什麼叫逮?!我是自願過來的好不好!
我應聲回頭——
“一二三!!!!!!!”
如果說之前是過度吃驚的話,現在我已經神經錯亂了,我嚎叫一聲,張大嘴看著慢慢走近的來人。
眼眶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無論什麼原因你在這,但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就像看到浮木一般,我主動衝上前,故不得其他一把抱住一二三,又叫又笑!
生平第一次那麼瘋狂,但一直不安的心好象慢慢放了下來。
“刑賢弟?”被我抱住的一二三並沒有掙開我,當然他是不會掙開我的!
但卻也沒有如我見他一般開心,隻是抬起頭帶著疑惑的口氣詢問亭中人。
“聽聞霍公子把腦子給磕壞了。”依然平靜的語氣算是解答。
“哦!”一二三到也欣然接受這個解釋,“小弟弟乖,不要哭了,哥哥給你糖吃。”嘻嘻笑的摸著我的頭。
我渾身一怔,一把推開他楞楞的看著他的臉:“你……是誰?”
“看來霍公子病的不輕啊~~~~”長得像一二三的人輕笑出聲,作揖道:“在下伊下文。”
我隻是定定的看著他,突然回身看著灰衫男子:“你是刑莊主,刑天養?”
當我開口時都不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那麼的冷靜,原來人被逼瘋時就會麻木啊~~~
看著他幾不可見的點頭,我無力的垂下頭,突然好想笑,然後我照做了~~
我揚起頭讓整張臉對著天空,瘋狂的大笑,拚命的笑,這笑聲會否傳到老天那裏去?